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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看到一张犹如刚从水中捞上来,苍白着,冷汗淋漓的脸。

    那张脸瞧着满是痛楚,连眉尖皆狠狠颦着,而那眼尾……

    绕着水气。

    是在……哭吗?

    “宁哥哥……”慕容筵艰难地伸出手,抵在宁既微眼角,想替他拭去眼角渗出的泪,“别哭……没事的……我不疼……”

    慕容筵说那话时很吃力,断断续续的,好似下一瞬就要再次昏过去。

    宁既微哭得更凶了。

    妈的!你是不疼!可是我疼啊!

    疼死了!

    靠!

    *

    宁既微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讲真,他那个时候如果还有力气,大概率是会按照系统说的,尽快去找一找大妖的线索,毕竟那玩意限时,可是取完心脉之力过后,加上脑海中的晕眩感,他简直跟虚脱了一样。

    实在坚持不住,他便在慕容筵床前昏了过去。

    但是……奇怪啊!宁既微分明记得自己那时是跪在床前的,怎么现在是躺在床上?还被人细心地盖上了被子?

    而且……宁既微抚上了心口,这取心脉之力的伤好像不见了,也不疼了,甚至于脑海中那晕眩感都消了大半。

    难道是慕容筵做的?

    宁既微环顾了一眼四周,没瞧见慕容筵,便试探地喊了声:“阿筵?”

    话音未落,慕容筵端着碗粥进来了。

    慕容筵瞧着气色不错,看来宁既微的心脉之力对慕容筵很有效果。

    “宁哥哥,喝点粥吧。”慕容筵说着便想要喂宁既微喝粥。

    宁既微一看见吃的,就想起了那日慕容筵下厨做的鱼。

    嘶……该不会这粥也……

    “无事,我不吃了。”宁既微面无表情地偏过头。

    开什么玩笑!要是这粥也有毒,宁既微不得在这副本中死得不能再死?

    宁既微冷淡的态度没有让慕容筵像先前那样难过,反而是温和地摸了摸宁既微的侧脸,柔声道:“好,不想吃便不吃了。”

    慕容筵将粥搁在一旁的桌上,极轻地叹出一口气,他坐在床上,将宁既微搂入怀中。

    慕容筵下巴抵在宁既微头顶,另一只手则抬了起来,在宁既微背后轻柔地搭着,问道:“疼吗?”

    背后的触感令宁既微无法忽视,他有些僵硬,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