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既微冲慕容忱缓缓行了一礼,“太子殿下高见,令人钦佩,在下不才,想为剑舞一事,添砖加瓦。”
“哦?”慕容忱立时来了兴致,“这倒是稀奇,蔚公子的意思是,你要代替阿筵,指导剑舞吗?”
不待宁既微回答,慕容忱的目光不加收敛地落在宁既微身上,上下瞧了瞧,又道:“可蔚公子瞧着身形瘦弱,当真会剑术吗?”
“擅剑术,亦非擅剑舞,太子殿下不信的话,在下可以在此处浅示一番。”宁既微勾了勾唇,眉眼之间尽是恭敬而又不失疏离的笑意。
笑得恰到好处。
正如太子对宁既微抱有目的一样,宁既微同样也对太子抱有目的,只不过,宁既微却并非真心想去太子府,他只是想用剑舞一事,激一激慕容筵罢了。
宁既微很清楚,慕容筵时至今日都觉着那赌约自己定然会输,所以慕容筵才会那般闲适,教剑术也好夺剑也罢,一贯云淡风轻不急不缓。
可慕容筵能同宁既微耗,宁既微却是耗不起,他实是太想复仇了,几乎已成了这些年的执念,他绝不能让此事有一丝变动,绝不能再如此等下去。
果然,宁既微那话一出,慕容筵便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小宁呀,这种激将法可不兴用,你真的不怕把自己赔进去吗?(捂脸.jpg)
第49章 城防之图
慕容筵见着宁既微那笑, 怒火简直要烧进脑海之中。
那是他的人,那是他恨不能藏匿起来不为外人所见之人,如今却是主动对太子笑, 甚至要为太子舞剑!
“若是能亲眼见到蔚公子舞剑,那自然是极好的。”慕容忱乐见其成,又随口唤了个侍从去拿剑。
做完这一切, 慕容忱甚至还笑意盈盈地看向慕容筵, 颇为轻快地道:“阿筵, 不过一场剑舞罢了, 阿筵不会连这都不肯吧?”
太子那眼神之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在那一刻隔去了他与慕容筵之间的兄弟情分,温和却又不容置疑。
慕容筵视线与太子只交汇了片刻便错开了去, 他死死按着木椅扶手, 指尖几乎要掐进那扶手中去。
不过是一场剑舞!一场剑舞而已……
慕容筵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堪堪压下自己心头的躁动, 到底是没有反驳慕容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