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既微从未做过这种事, 但他知晓, 只有这样,慕容筵才会撤去所有的守卫。
慕容筵绝不会在这种境况下, 让第二个人听到宁既微的声音。
“抱歉。”慕容筵心绪实是激动,听着宁既微的话, 便抬手揉着宁既微的手腕, 呼出一口热气。
“所以,你能把守卫撤去吗?”宁既微像是当真羞涩,他低下了视线, 面上莫名显出一丝踌躇, “我想自己来。”
那声音很轻,慕容筵却听得分明。
这一句在慕容筵耳中比喜欢的分量更大,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宁既微的态度为何在这短短几日之内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他脑海中只余下了一句话:
他的子偕, 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身心皆是。
“很好。”慕容筵指尖抚上了宁既微侧脸, 虔诚地落下一吻,再抬眼时眸中亮亮的。堂堂三皇子殿下,从未有过如此餍足的时刻,“今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随后是一声清亮的口哨声,房门外暗卫尽数撤了去,便连丛清也撤去了府门外。
宁既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他主动吻了吻慕容筵,像是安抚,而后起身下了床。
宁既微走至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他努力忽视自己心下因了慕容筵适才的眼神而产生的躁动感,背对着慕容筵,指尖探入自己的袖口之中。
摸到了一个硬硌的木盒。
那是萧裕河先前送给他的。
在慕容筵醒来之前,宁既微已服下了那迷药的解药。
慕容筵身为皇子,又在沙场上淌血走过几年,所以他对迷药抑或是毒药有着下意识的反应,旁人若是想对慕容筵用药,只怕还未近身便已被慕容筵察觉了。
但唯有宁既微是不同的,宁既微给慕容筵的,又是在这种境况下,慕容筵绝对不会怀疑。
那颗迷药自宁既微指尖颤颤巍巍地滚落,融在那杯清茶之中,了无痕迹。
宁既微收起了木盒,端着那杯清茶走了过去。
“这是要做什么?”慕容筵盯着宁既微逐渐靠近的面容,不疑有他。
宁既微摇了摇头,没说话,只坐在床榻上,将那清茶喝尽了。
茶杯掉落在地的那一瞬,宁既微吻上了慕容筵的唇。
并不娴熟的吻技,却让慕容筵心头燃起了烈火。
清茶顺着宁既微的舌尖渡入,残留一丝温热,极温,却怎么都压不下慕容筵心间的邪念。
那茶分明是清茶,再寻常不过,却好似勾人的艳药,一点即着。
慕容筵再也忍不住,反身将宁既微压在身下。
“不是说好的,我自己来吗?”身下的人眨了眨眼,眸中藏了一丝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