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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都像陈教授夫妻一样么?

    姓陈的渣男,心有白月光,也不妨碍他身边男男女女如走马灯一样更替,死掉一个也好不惋惜,甚至觉得扫清障碍,大感轻松。

    就像——

    猫猫的父皇。

    先皇后贤良,出身名门。康元帝不许任何人与之比肩。贵妃淑妃是爱妾,终究也只是妾而已。帝王的宠爱是恩赐,给她们的,和给明月狼的,并没有两样。

    因此,无人敢明目张胆地妒忌、指摘。

    古时是这样,现在是这样。

    有权是这样,有钱是这样。

    都这样,便对么?

    猫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了病房,他在人们脚边穿梭,听见从商榷病房出来的陆沉被他父亲叫住,三言两语谈妥收养陈时——以后就是陆时——相关事宜。

    两家行事都是雷厉风行的,当即就决定去当面征询孩子意见,出了医院。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来看望商榷:杨长江、周野,还有宋词。

    商榷的病房门敞开一条缝隙,猫猫蹲坐在门外,透过缝隙,看见商榷坐了起来,背后垫着枕头,微笑着和朋友说话。商父商母坐在凳子上,坐姿很正,在面前放台电脑就能做学术报告那种。

    虽然门开着,猫猫很想跳进商榷怀抱,近距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不能。

    商妈妈,也就是何女士口中的宫教授对猫毛过敏。

    猫猫全身紧绷,怕掉下一根毛发。耳朵尖尖地竖起,商榷父母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安静地听年轻人们说话。

    杨长江不清楚事情真相,挠着头问商榷怎么摔的。

    商榷:“走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一层楼的高度而已,没什么大事。”

    周野沉着脸摇头,“不会是边走路边看书弄成这样的吧?商大佬,学习再要紧,也得安全第一啊!”

    宋词也附和着说:“是啊,商学长!你这种人才,受伤,简直是暴殄天物!”

    商榷低低笑了两声,这成语用得怎么这么别扭呢?但他父母向来不苟言笑,商榷清清嗓子语气认真道:“我真的没事,也不是看书没看路,就是脚滑而已。医生都说没伤到头部,我很快就能出院了。”

    三人都带了补品来,放在商榷病床床头,又反复叮嘱商榷好好休养,才离开病房。

    商父送几个年轻人到门口,目送他们走远了,才转身关门。

    猫猫扒着门缝,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情形。

    商父商母并排坐着,商母给商榷削了个苹果,“你做得很对。何教授跟我们讲了大概情况,做学问的人最重要的是尊师重道。何老师家里有事,你挺身而出是应该的。保守秘密也是美德。”

    商榷小口咬着苹果,点头。

    他不知道何老师跟父母说了多少,但父母能理解他打抱不平的行为是意料之中的。正直,担当,他们对商榷从小就是这样教育的。

    “对了,怎么来看你的都是男孩子?”商母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