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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手段,让傅思想到两个人——

    一是他的父皇康元帝,箭术精湛,能对穿动物双眼;二是他二弟傅忆,能徒手截断竹枝。

    那么眼前这个人,跟二者有何关系?他自称故人,与傅思又是何关系?

    住持虽背对傅思,却似乎知道他面露纠结,长叹一声:“蜀州一别,多年不见了。”

    傅思心头猛震。

    他在蜀州别无亲朋,能感叹一声阔别多年的,只有那位教他骑马习武的游侠师父了——

    虽然他从不让傅思称他为师。

    如今时过境迁,云游天下,闲云野鹤似的游侠竟成了名寺玉华的住持。

    这事该从何说起?

    傅思心头堵了许多话,到嘴边只吐出那一句:“师父当年来京寻人,可曾找到?”

    傅思不问所找何人,有先前的话铺垫,心头知道,不外乎就是那两个其一。

    住持同当年一样,长久沉默之后才简短回答:“找到了。”

    “师父没能带他走,自己却留下了。”

    “是。”

    “师父说过不愿在一地久留……蜀州别后,五年有余。”

    “是。”

    傅思还想再问,住持却没给他继续往下的机会,反问:“方才,你在前殿,想求什么?”

    傅思迟疑片刻,答道:“一人,平安。”

    求一人,求平安,求那一人平安。

    但傅思随后想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

    求一人,便到那人身边去;求平安,便自强自立远离祸患;求那一人平安,便远离祸患自立自强地去到那人身边。

    住持低声笑道:“少时说要豪宅栖身,衣食无忧,再美人相伴。你倒是多年未改其志。”

    商榷确实是美人,又把他照顾得极好。傅思也跟着微笑,“初心不变,不是很好么?”

    住持道:“是很好,但初心顽固便成了执念——你们家都是有执念的。”

    傅思:“愿闻其详。”

    “时候未到,恐怕不能告诉你太多。我还要问你,果真只要一人、平安?”

    “是。”

    “若与天下江山,二者供你抉择?”

    “不改其志。”

    “若与天下江山,二者临危,只存其一,由你抉择?”

    “……何来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