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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时间栓这个,倒不如多亲亲心上人。”傅思一手把刺绣抱在胸前,一手握着商榷手,话一出口紧接着就是行动,在商榷靠近耳垂的下颌位置亲了一口。

    “佛寺跟前,大皇子小朋友你能不能稳重些?”商榷无可奈何的目光投过来,傅思理直气壮道:“这有什么?我还是猫的时候,你就经常这么亲我!”

    亲猫和亲人,能一样吗?

    再说,当时要是知道大黄子就是大皇子,他才不会那么外放呢……好歹得矜持点,在未来男朋友面前保持斯文形象啊,现在想起来,怪难为情的。

    手机灯光照亮商榷微红的脸颊,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一抬眼,见前面青石路上站着个身穿袈裟的人,正垂头摘下红绳上锁扣断开的同心锁,丢进肩上挎着的褡裢。

    鼓囊囊一团。

    看来不能“永结同心”的,还不少。

    商榷认出对方是万年寺的住持,心想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

    赶紧领着傅思上前,合掌见礼:“又见面了师父,这次还是希望您能收留住宿一晚——我们两个人。”

    住持师父目光端详两人一阵,没有答话,商榷有些没底,毕竟傅思身穿奇装异服,两人手牵着手刚才傅思还亲了他一口,或许住持都看在眼里。

    红婆婆能包容他们,清净佛门可就不一定了。

    住持师父没说话,径自继续走自己的路,一路走一路摘下坏掉的铜锁。

    大概是褡裢太重,从住持肩头滑落,傅思眼疾手快,及时接住。

    褡裢沉重,坠手。傅思有伤在身,商榷怕他扯到伤口,急忙去接。

    两人四手把褡裢还回去,住持垂下眼看了看,“拿好。等会跟我回去。”

    意思很明确,要想有归宿,就得替师父拿着。

    傅思急忙把褡裢挂在肩上。

    住持不紧不慢地重复摘锁、放锁的动作,百来米长的青石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傅思肩头的褡裢越来越沉,住持问了几次“担得起么”,他都说没事。

    但商榷看着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抱在怀中的刺绣也晕开暗色,拉住他不让再走,又去接他肩上的褡裢。傅思哪舍得让他受这份累,商榷低声:“别逞强,有我在呢。”

    即使商榷手无缚鸡之力,也要分担,因为他和傅思在一起,是“我们”。

    商榷强硬地从傅思肩头接过褡裢,当即觉得泰山压顶一样行动艰难,但还是坚持跟在住持身后。

    走到红绳尽头,住持摘下最后一块松开的同心锁,但这一块比之前的都新,也没有锈蚀的痕迹——或许,在挂上红绳时,许愿的人压根没有上锁——无望之望,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