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不必翻窗了。”裴熠走在他前头,见他望着那梅树,说:“跟着我从正门进去。”
待进了书房,四周人都忙去了,裴熠才露出本性,他几乎没等霍闲有所反应,便将人抵在窗边,抬手搭在霍闲的肩上,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猝不及防的变脸在霍闲的意料之外,但那仅仅是一瞬,霍闲看着他说:“你干什么?”
裴熠抬指抵住霍闲的额下颌,在这咫尺的距离下,死死盯着他说:“确认一件事。”
本能想让霍闲问是何事,但从裴熠灼灼般的眼神里,理智叫停了他,霍闲侧过头,摆脱裴熠的手指,说:“什么事非要这样说?”
绵软的回答不是裴熠寻求的答案,他捏霍闲的手越发用力,他发现自己像是着了魔,仿佛在下一刻就会走火入魔般的陷入混沌里去。
良久之后裴熠才从霍闲紧蹙的眉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了手却没有立即收回,说:“你不想说就不说,但它可不会骗人。”
裴熠笑了,手掌慢慢滑入霍闲的心口,在灼热滚烫的跳动下,他忽然笑了,“最近叫你的人不要再出入药铺了,千机营每日都有练兵不慎受伤的,定安侯府住着位名医,有任何事,我会让司漠去找你。”
他用着最霸道的语调护着,像呵护不堪风雪摧残的幼崽,但霍闲不是什么幼崽,他有玲珑般的心思。一眼便看出这位的铁汉柔情。
“好啊,求之不得了。”这话从霍闲嘴里说出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双手搭在裴熠腰上,忽然凑近,他的胸膛贴着裴熠硬挺的胸膛。
日光渡在霍闲清俊的侧颜上,他的皮肤暴露在裴熠眼前,犹如开春的第一场飞雪,浓密的睫羽上下龛动,撩拨着裴熠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即便是寒冬,这样的贴近也让任如被烈火炙烤,裴熠垂手捞起他的腰,将人抵在墙上抬高,霍闲借势要抵开,胶着之下无可退却,裴熠垂首含住他的唇瓣。
裴熠的气息太过雄浑,居高临下的笼罩着周身,在惊涛骇浪的撞击下,飞溅出无数的浪花,裴熠在霍闲面前从来不知君子位何物,他只管要,那是他最原始也最真挚的渴望,霍闲的气息萦绕在侧,熏陶着他,刺激着他。
这使得他欲/望更加浓烈,连同他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霍闲不遗余力的回应,他们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纠缠,炽热的呼吸与外头的天寒地冻对比鲜明,横梁上偷窥的野猫的动静被激烈接吻时的水声淹没。振聋发聩的敲击着两人的心弦。
浅尝辄止在酣畅淋漓的激吻过后,待呼吸渐促,裴熠才离开霍闲的唇。
霍闲被他抵着,一张脸闷的泛红,眼中带着朦胧的水雾,唇边更是红肿水润,他大口喘气,随着吞咽的动作喉间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