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俯首含住了那莹润的耳垂。
霍闲的腰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动一动便被握的更紧,霍闲身上染着些许雪梅的清冽之气,若不是紧密相依,这味道淡雅的不叫人察觉,可方才两人在亲吻间裴熠分明已经尝到了滋味,他一直惦记着,霍闲像是一味尝一口便会上瘾的毒药,而能解毒的只有毒药本身。
衣衫滑落,霍闲润白的锁骨如月光般流泻,霍闲下意识地躲避让他萌生出浓浓的征服欲,裴熠一路吻着他,渐渐缠绵。
屋内异常安静,静谧倒他们的喘息声被徒然放大了许多倍,心跳,呼吸,唇齿相碰,以及细微的湿润声音。
至此霍闲明白了一个道理,谁也别想从裴熠哪里讨到好处,他若是计较起来,一丝一毫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说,你是我的人,便真就处处护着,他未曾许诺过什么,但又为他画地为牢,将两人绑在其中,使他挣脱不得。
裴熠体型高大,轻易地就将他笼在炙热里,霍闲被亲的浑身软绵无力,胸膛也随着起伏逐渐变得急促,他在恍惚里听见裴熠极轻的声音。
遥远却清晰,他半挣着双眼,在低喘的瞬间从嘴角溢出两个字——阿闲。
霍闲含混的抬起头,对上了裴熠雾气氤氲的眼神。
“阿闲。”裴熠看着他。
霍闲想说什么,可最只发出了一声“嗯。”像是应答,又像是情不自禁,而后,还未张口,就被堵住了。
他近乎麻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裴熠生着薄茧的手贴上他的下颌的时候,他终于抬手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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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嘴边沾满了糕点屑。
修竹从是非之地出来后便在后院见着三宝,彼时他正掰着糕点在四面通风的凉亭里坐着,往嘴里送,为了御寒,他头上还带了顶松花色的绒帽,修竹走了几步近身问道:“哪来的毛孩子,跑这偷吃来了。”
三宝嘴里还塞着芙蓉糕,哽的伸长了脖子,半晌才说:“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不问自取视为偷,我问过了。”
修竹不想这偷吃的还是个胸有点墨的,他四下张望了一翻,发现并无第三个人,他哼笑了一声,双手抱胸,抬脚上了凉亭,说:“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问了谁。”
三宝“啊”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大的侯府,吃块糕点还要被追责,顿时有些不满。他抬手随意的擦了擦嘴边的碎屑,然后指着远处经过廊下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说“就那个姐姐,她说她是侯府主子,她说了都不算?”
“什么?”修竹抬眼顺着方向看过去,心说,侯府未来的主子不正跟侯爷在一处呢么,这丫头是又几条命敢造侯爷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