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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 昔日 1002 字 6个月前

    “应对什么?”裴熠剑眉一挑,反问道:“我又不能长刀一挥将那些人一刀斩了,要知道流言这种东西是抹不掉的,况且他们说的也没错,我确是因为是皇室中人才牵连其中只被禁足而已。”

    他禁足不能出去,坊市里便传开了。

    前有韩显贪腐,后有娄廷玉渎职,纵然裴熠有所牵连,但圣旨只是言明定安侯禁足,并未明说是因何事禁足,此事别说普通老百姓,这到含糊不清的圣旨一下,就连朝中一些大臣也只是猜测,如何就传到了坊市,还成了茶余饭后人人议论的要事?这种事若背后无人推波助澜,恐怕不太可能。

    “表哥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纪礼面色沉着道:“圣旨都没有明说,你这罪名就先下来了,我觉得这事定不简单,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既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裴熠看着他,半倚着桌子,说:“那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裴熠虽然是在问他话,可这幅神情和态度却让纪礼觉得他心中自有丘壑。

    “我爹说在御前,户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此事起过争执,皇上因此才下旨让你禁足,但和四十万军饷相比,禁足根本不算什么,谁都知道皇上是有意维护,那坊间的传言传到皇上耳边,有损天家威严,他必定是要严惩生事之人以儆效尤的,但这事越传越离谱,但一直都无人问津,难道不奇怪吗?”

    “是很奇怪。”裴熠的神色浮出几分古怪,他似乎在思考纪礼这番话,但又似乎是在想别的事,沉默片刻,他说:“柳州一件案子,一下子折损了蔡闫和娄廷玉两位朝中大臣,皇上忧心新上任的两位大臣能否胜任,重心自然有所偏差,再者,我出不了府,再难听的话也有侯府这扇门拦着,皇上自然不担心。”

    经他这样一说,纪礼再去回想确实如此,待纪礼带着灵宝弓回去之后,修竹才说:“你唬人本事越来越深了,连纪礼都深信不疑。新任吏部侍郎是李璟的学生,李璟在朝为官二十余载,他的学生在吏部也不是一两日,曹旌能力更是凌驾于蔡闫之上,有这样的两个人替皇上办事,他有何心可忧?”

    修竹说的不错,天熙帝放任此事在街头巷尾发酵,除了有敲打定安侯之意以外,更是想借此让他看清太后想要除他之心有多坚决。

    *

    天熙帝从太后处用午膳,赵太后命人准备了天熙帝最喜欢的膳食,一桌的佳肴却未曾动上几筷。

    “可是不合胃口?”太后轻言,“朝中诸多事务落在你身上,不养好身体怎么处理这些繁务?”

    “劳母后挂心,儿臣这病是少时就拉落下的,太医也说了需得假以时日才能慢慢恢复,不在于这一时,朝中繁务有各部大臣还有母后,儿臣并不算劳累。”

    太后面色一动,须臾后笑道:“如今你早已成年,处理朝政已经能独当一面,母后慢慢把这些事交与你之后只盼着能早日抱上皇孙,享一享清福了。”

    *

    从太后的宫里出来,天熙帝的脸色一直就不太好,连李忠义都不敢多言,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关津却直言道:“是太后宫里的午膳不合陛下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