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说:“我什么?”
“没什么。”萧琼安轻笑一声,“谒都刀剑无眼,你多加小心。”
修竹干脆利落的站起身。
待人走了,萧琼安才沉起脸对近身的人说:“盯紧千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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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熙帝从宣政殿出来,直接摆驾去了贵妃的寝宫,霍燕燕不是恃宠而骄的嫔妃,此刻殿内却进进出出全是宫人,隔着两道门就听到霍燕燕交代下人的声音。
仝世博上奏折之前,霍燕燕就派人来禀告过,来人说的尚且不详细,只说世子负伤进宫,虽手执皇上令牌,可深夜入宫有违宫规,只说是请罪。
请罪却让宫里的太监传话,这不合规矩,而关于世子到底是为何负伤,还没等到来得及问话,仝世博便和群臣入了宫。
待仝世博说清来龙去脉,他便也就知道霍闲为何在深夜入宫。
霍燕燕接驾的时候,两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肤如凝雪,眼睛哭的红肿,纵使天熙帝并非流连后宫美色之人见了,也不免心中动容。
“爱妃起来说话。”天熙帝上前搭着霍燕燕的手,问她:“阿闲伤势如何了?”
霍燕燕听人说了仝世博已进宫觐见,便知道天熙帝这时候来后宫不止是来看她这么简单便说:“已经叫太医上过药了,恐怕要养上一阵子了。”
“缺什么药,叫太医院送到世子府。”
霍燕燕谢了恩,让人给天熙帝沏茶,天熙帝牵着她的手问:“世子呢?”
“他有伤在身,恐怕不宜面圣。”霍燕燕说:“皇上心里有臣妾,不怪罪于他便是大恩。”
“事出有因,朕知道世子虽贪玩了些,却不是不守规矩的人,连夜进宫必然伤的不轻,朕要看看才能放心。”
霍燕燕听他这样说,便打发宫女去请霍闲,不多时,人便来了。
霍闲依照宫里的规矩给天熙帝行了礼,起身时差点没站稳,一旁的太监眼明手快扶了一把他才没摔。
霍燕燕见状,又忍不住红了眼框,霍闲和霍燕燕长得有六分相似,姐弟两感情在这深宫之中,显得格外珍贵,这让天熙帝想到自己也有手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