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熙帝拉着她的手以示安慰,霍燕燕赶紧说:“还不快说,什么事?”
宫女见状,便将刚刚那丫鬟传的话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今日原是世子进宫看娘娘的日子,但方才世子身边的阿京着人来说世子今日来不了了。”
“那定然是有贪玩去了。”霍燕燕亲自给天熙帝盛了一碗鱼汤,说:“阿闲小孩子心性,就是觉得谒都什么都新鲜,还望皇上不要见怪。”
天熙帝乐见其成,与霍燕燕玩笑道:“朕倒是羡慕,若朕只是个闲王,比他更贪玩。”
“不......世子不是贪玩。”丫鬟低敛着眉目,有些难以启齿的说:“世子同刑部尚书周大人的公子昨夜起了冲突,受了些伤所以才来不了的。”
霍燕燕大惊失色道:“受了伤,严不严重啊,叫大夫看过了吗?”她观着天熙帝的脸色,天子喜怒难测,她忙起身跪下请罪道:“是阿闲不懂事,竟敢同尚书大人的公子打架,待他伤好进宫臣妾一定让他上门同尚书大人请罪。”
“阿闲的为人朕很清楚。”天熙帝说:“他虽爱玩闹了些,但向来知道分寸。”
说着他便转身看向跪在一旁的宫女,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世子动手了?”
这话并非天熙帝偏袒霍燕燕,实在是霍闲怂的名声在外,这一年来他在谒都被官家子弟在口头上欺负却不敢还口的事传过不少进宫,天熙帝一笑置之并不理会这等小事,都说龙生龙凤生凤,雁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天熙帝对他这怂到家的小舅子倒是因此生出几分怜悯来。
“起来说话。”天熙帝牵起霍燕燕的手,问那宫女:“世子可有受伤?”
“禀皇上娘娘,奴婢问过阿京,大夫说是要卧床几日。”那宫女说:“只是怕是有段时间无法进宫来看望娘娘了。”
“什么?”霍燕燕差点没坐稳,神色不安道:“是怎么伤的这么重呢?尚书公子不是不会武么?”
话音刚落,还未等道天熙帝张口安慰,李忠义便也急匆匆从殿外进来了。
天熙帝眉目一紧,不悦道:“何事慌张?”
“耿大人回来了。”李忠义道:“说是有急事,正等在宫外等着皇上召见。”
言罢用余光悄悄看向霍燕燕,霍燕燕禀退了宫女,对天熙帝说:“皇上今日品尝不了鱼汤了,臣妾的小厨房里还剩最后一尾活鱼,皇上不如明日再来?”
霍燕燕一向聪明,她有分寸知进退,这便是天熙帝宠她的原因,都离院有巡查缉捕之权,且权利凌驾于朝廷各部门之上,耿东办案直接是奉天子之令,李忠义说耿东在宫外求见,必定是天熙帝有重要之事交与他了。
“晚膳朕在过来。”天熙帝匆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回首对李忠义说:“年前西域进献的贡品里我记得有一批上等药材,你派人送去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