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无法义正言辞的在此时与霍闲玩笑,但他也不想否认,东都之行本就为寻药,裴熠不说霍闲也便不问,但即使不问他也十分清楚这“药”并非是那么易得的。
“你可有受伤?”
“没有,东都人的三板斧功夫哪里伤的了你侯爷。”裴熠说这话的时候隐隐感觉胸口的钝痛还有余悸。
霍闲的神色依旧恹恹的,那是大病初愈后的迹象,他有气无力的扯了一点表情,裴熠便将他揽进怀里,温说:“等事了,我请旨回禹州,你跟我一起走。”
霍闲枕在他的肩上,良久才“嗯”了一声。
许是之前点在屋内的安神香起了作用,许是裴熠的耳鬓厮磨让人安心,霍闲的意识逐渐昏沉。
裴熠宽大的手掌在他背上轻轻拍着,霍闲就在这几近宠溺的温柔里伏在裴熠肩上呼吸也渐渐均匀起来。
第116章 旧案
霍燕燕已经香消玉殒,但端午宫宴毒杀一案并未随之消散,皇宫戒备森严,关津将禁军的人手增加了一倍,而太医院至今没有查明霍燕燕中的是何种毒。
天熙帝一气之下迁怒太医院,裴熠进宫的时候,门口跪着十多位太医在瑟瑟发抖。
天熙帝身边的李忠义见着他,疾步着走过来相迎。
李忠义虽是内宦,长相却端正的很,笑的时候不谄媚,不笑的时候也不显得冷峻,总之无论是在何时何地都给人一种可亲可近的感觉。
裴熠左右打量着跪城一排的太医,有心想开口,却见这些人哥个个神色紧张,甚是还有人面前湿了一大片,竟是满头的冷汗滴下来汇集的。
“他们犯什么事了?”裴熠皱着眉说。
李忠义闻言微微回转,笑着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回侯爷,因太医院至今还未查清楚贵妃所食的点心里掺杂的是何毒,皇上一怒之下便罚他们在此想清楚再回去。”
即便是在当初赈灾一事上,天熙帝也只是就事办事,不曾迁怒无辜之人,这不像是他的一贯作风。
李忠义似乎看出裴熠心中所想,又说道:“陛下和贵妃娘娘伉俪情深,一时伤心,还望侯爷多劝劝才是。”
裴熠只是笑笑,没有应答,心想“我劝什么,若是连发泄都不能,还算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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