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地做出一个恐怖的表情,来逗乐两位主子。
楚墨痕只当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呵呵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对顾小瑞道:“你这厮别再贪玩了,还不快去洗掉,省得吓到旁人。”
顾小瑞还没玩够,可主子命令又不敢不从,只好悻悻而去,打盆水洗着脸上的恶鬼妆。
楚墨痕回首同云楚岫意味深长的目光对上,只听他道:“小皇叔,既然这阴兵借道同我们如此有缘,不妨我们当一次这阳间的阎王,好好审审扬州城中这些装神弄鬼的小人。”
夜里,云峥守约来到。
他这人向来手脚不老实,来到便动手摸向少主那张绝世的容颜,被云楚岫用扇柄毫不留情地打掉。
云峥甩着被打红的手,不敢发出怨怼,最后小声道:“你被树枝刮伤的脸是本公子治好的,摸摸还不行吗?”
云楚岫转着羽扇,道:“云族养的母猪还都是你接生的,怎么你也要娶它负责终生吗?”
云峥在心里暗自咒骂着他。
云楚岫从怀中掏出一张药方,是临行前胡太医交予他的那份。
他将此方拿给云峥,云峥瞧了一眼,皱眉道:“此方是何人所拟?”
“京中胡太医。”
“那便不奇怪了。”云峥点评道,“此方虽然对症寒疾,增强体质,可用药小心谨慎,起效也慢。倘若碰上个体质虚弱的主儿,还没等药物发挥作用,他便在同寒症的抗争中消磨殆尽了。”
他不屑道:“宫中太医,察言观色保住项上人头才是最主要的,那治病救人往往是其次的,所以用药小心翼翼,生怕惹祸上身。往往民间一代名医成了太医后,研究之心也都没了,久而久之还得从民间学习新医术。”
云峥铺开一张宣纸,从胡太医的药方之中择几味药物,又新添了几种,重新划定药量,信心满满地扬开给云楚岫看。
“这是本公子根据你家小……清公子的体质,特地拟的方子。不说药到病除,至少能压制住体内的病根,让其一生无虞。”
听此一眼,云楚岫喜上眉梢,至少他和无清,不止是十年,可以是这一生。
他伸手便要接过这张方子,却被云峥故意藏在身后,不怀好意道:“少主,这可是本公子十余日来煞费苦心、废寝忘食、就连莺莺都不搭理才拟出的良方,哪儿能如此轻易给你?”
云楚岫就知这厮没那么容易肯帮忙,道:“你想要何物?”
云峥坏笑道:“少主可还记得那日在藏春阁少主许诺我的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