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佟参不可置信道:“白大人,我们退了,那你呢?”
突然从外头传来一个士兵的急匆匆的脚步声,人还没有站稳,声音先传了过来。
“佟大人,第一道屏障破了!”
“什么!这么快?”佟参震惊道,急忙把刚才白秉臣说的防御方式传了下去,喃喃道:“他打得这么急……根本不是一个统帅的风格。”
白秉臣心头一动,为军统帅带兵打仗,最重要的是要恰到好处地整合兵力,最大化地利用兵将,在达到目的的同时把伤亡降到最小,以谋后续。可梅韶这样用人命往上填的打法,根本没有给南阳侯养兵的意图,这和他归顺南阳侯是相悖的。
“我留下。”白秉臣出声道。
“大人!”
“去守好你的城!”白秉臣沙哑着吼了一声,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了一般,“你要做的,就是守好吴都的兵力。”
佟参焦急地看看远处连绵不绝的黑烟,又看看白秉臣紧闭的房门,终是狠下心离开了。
白秉臣松了手上的刀刃,整个人软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吐了一口气。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刚才要是不把佟参逼走,自己这副样子真说不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放空了脑袋,白秉臣彻底被情热翻来覆去的折腾着,身上的某个部位早硬得发痛,却如何纾解都不能满足。
渐渐地,他隐隐约约感受出这种药是一阵一阵的,猛烈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条岸上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仍然感到窒息。
白秉臣简直要被逼疯了,他无力地在地上扭曲着,难受得直往凳子上撞,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己。
不知被这样反复摧折了多久,外头的声响动了又停,最后归于平静,好似一个人都没有了。
城还是破了吗?
白秉臣的下唇都被他自己咬破了,他胡乱地在地上摸了两把,抓住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死死地抱在怀里。
白秉臣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挂在头顶上的珠帘都早被他一把一把地拽了下来,珠子散乱了一地,他掐住自己的大.腿根部,勉力凝神去听外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