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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此事,他并不想向傅南晰透露,一则,这乃是他与傅北时的秘密;二则,免得傅南晰多心,误会了他与傅北时的清白。

    他确实想与傅北时有染,但迄今为止,他与傅北时尚是清白的——除了傅北时醉酒,误将他当做卫明姝的那一夜。

    不过傅北时仅仅是误将他当做了卫明姝,本质上,他们依旧是清白的。

    傅南晰不疑有他:“你无事便好。”

    年知夏微笑道:“多谢夫君。”

    早愈见大公子夫妇说话,早已乖觉地出去了,正在门外头守着。

    好一会儿,他听不到动静了,方才叩了叩门。

    傅南晰有气无力地道:“进来罢。”

    早愈恭声道:“大公子,该擦身了。”

    在早愈的提醒下,年知夏紧紧地阖了阖双目,一不做二不休地覆上了傅南晰的衣襟。

    傅南晰按住了“年知秋”的手:“勿要勉强自己,早愈,还是由你来罢。”

    这卧房内分明烧了地龙,年知夏一身秋衣甚至微微出汗了,可傅南晰的手却像是适才从冰窖里头捞出来的,未及解冻。

    “得罪了。”傅南晰猛然收回了手。

    “无妨。”年知夏的手指向下而去,掠过傅南晰病弱的胸膛,解开了系带。

    傅南晰长叹一声:“何必勉强自己?”

    “我……”年知夏抿了抿唇瓣,“诚如你所言,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算不得勉强。”

    “随你罢。”傅南晰配合地被剥下了上衣。

    年知夏从未见过旁的男子光.裸的上身,害羞得不敢直视。

    傅南晰低声道:“由于男子无需喂养儿女,胸.脯与女子长得不同。”

    这事乃是常识,可傅南晰却会耐心地说与他听。

    傅南晰实在是个好人,奈何遭了天妒。

    年知夏吸了口气,抬起首来,并接过早愈递过来的绞干的帕子,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擦拭着。

    傅南晰年长傅北时十岁,业已三十又一。

    这胸膛绝不是三十又一的壮年男子该有的胸膛,犹如枯草,肌理衰败,肋骨突出,一丝光泽也无。

    傅南晰捂唇咳嗽了一声,才道:“吓着你了罢?”

    年知夏摇了摇首,发问道:“夫君病了几年了?”

    傅南晰明明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几日,几个时辰都记得,为了佯作自己并不在意,答道:“十来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