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一向疼爱他的祖父,必定舍不得他哭,岂料,祖父居然不耐烦地道:“走甚么走,你走不了了。”
他正揣摩着祖父的意思,接着,竟见祖父拿起那盒药膏沾了许多。
他吓得拔足便跑,却是被祖父捉住了,又被其重新抱上了床榻。
见小男孩儿挣扎,袁大官人劈头盖脸地给了其一个耳光:“不懂事的孩子。”
年知夏眼冒金星,瞧着自己变了模样的祖父,挣扎得愈发厉害了。
在被祖父——袁大官人的手指侵.入前,他胡乱抓了一样物什,狠狠地砸在了袁大官人头上。
袁大官人猝不及防,顿时鲜血直流,生怕自己丧命,失了兴致,厉声道:“将这孽障关起来。”
年知夏手中那形状奇怪的物什被冲进来的家丁夺走了,然后,他被家丁关在了自己的房间。
十日后,他被带到袁大官人面前,袁大官人好言好语地道:“夏至,你这次会听话的对不对?你只要听话,你想要甚么,祖父便给你买甚么。”
他料想袁大官人又要对他做那件事了,矢口拒绝:“我才不要听话。”
袁大官人恼怒地道:“带下去,继续关着。”
接下来的三日,年知夏一日只能得到一只白面馒头,他知道这是他不听话的代价。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愿意听话。
三日过后,他又被带到了袁大官人面前。
袁大官人看着瘦了一圈的小男孩儿,问道:“你可知错了?”
年知夏瞪着袁大官人道:“我没错!”
其后,他并未再被家丁带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被带到了一间暗室,这暗室散发着浓稠的霉味与腐臭味,昏暗得很,仅有一根蜡烛照明。
这暗室里头有十余个活人,与他年龄相当。
他被这些人齐刷刷地盯着,心里发毛,但他是绝不会屈服于袁大官人的。
待家丁走后,一位较他年长三岁的少女行至他面前,关切地道:“你还好罢?”
他颔了颔首,向对方描述了自己的遭遇。
“我与你一样。”少女微微一笑,“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年知夏疑惑地道:“袁大官人为何要那么做?”
“他呀……”少女对袁大官人恨之入骨,“他打着将我们当作孙子、孙女的名义,教我们放松警惕,实际上,是想引诱我们自愿供他发.泄。”
年知夏懵懵懂懂地道:“何为发.泄?”
少女细细地向同病相怜的弟弟解释了,末了,叹了口气:“我已被他关了足足五载了,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命出去?”
年知夏尚未将自己所听到的消化干净,许久才抱着自己的膝盖道:“我要怎么办才好?”
一个不及他肩膀高的少年开口道:“要么从了他,要么被关着,逃跑只有被活活打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