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页(1 / 2)

傅母温言软语地道:“‘知秋’,是娘亲自私自利,害得你守活寡。委屈你再在这镇国侯府待上几年可好?到时候,南晰倘使还是不肯回头,娘亲定为你找户好人家,风风光光地送你出嫁。”

    年知夏愈发羞愧,说不出话来。

    “‘知秋’,你不作声,娘亲便当你答应了。”傅母拍了拍“年知秋”的手背,“娘亲没有女儿,一直将你这儿媳当作女儿对待,娘亲盼着你与南晰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为一个母亲,镇国侯夫人只是希望儿子拥有寻常人的幸福;作为一个婆婆,镇国侯夫人从不在他面前摆架子,且事事想着他,算得上一个好婆婆了。

    然而,他却是一个男扮女装,冒名顶替的骗子,绝无可能与傅南晰和和美美,早生贵子,且他心悦于傅北时。

    年知夏思及此,愧疚更甚,但这愧疚并不足以促使他放弃与傅北时一夜春.宵的机会。

    --------

    正月十五,元宵节当日,年知夏与傅北时、镇国侯夫人一道用晚膳。

    年知夏心如擂鼓,全然尝不出被送到他口中的膳食是何等滋味。

    用罢晚膳后,镇国侯夫人照例去佛堂念经了。

    年知夏绞紧了双手,觑了傅北时一眼,见傅北时一本正经地呷着祁门红茶,他气愤于傅北时太过冷淡,遂褪下锦履,大着胆子,用自己的足尖去蹭傅北时的小腿肚。

    可是傅北时好似全无所觉,他索性向上而去,甚至稍稍施力,踩了一下。

    下一息,他被傅北时的左手扣住了足踝,又被傅北时的双目望住了。

    他以为傅北时会斥责他轻佻,岂料,傅北时竟是道:“年知夏,你想去逛灯会么?”

    此前,他几乎年年都会与家人一道逛灯会。

    他当即颔了颔首:“我想与北时哥哥一道逛灯会。”

    傅北时为年知夏穿上锦履,方才松开了年知夏的足踝,道:“换身男装罢,方便些。”

    年知夏足踝发烫,烫得连嗓音都绵软了:“北时哥哥,你已痊愈了罢?”

    傅北时被年知夏这嗓音逼得心猿意马,定了定神,才道:“嗯,我已痊愈了。快些去罢,待换好了,我带你出门。”

    “可我……”年知夏抿了抿唇瓣,“我没有男装可换……北时哥哥……”

    “北时哥哥。”他要求道,“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借我一身衣衫可好?”

    “好,你随我来。”傅北时放下祁门红茶,站起身来,回得房间,取出了一身竹青色的衣衫来,这竹青色定然很衬年知夏。

    年知夏向傅北时确认道:“这衣衫北时哥哥是否从未穿过?”

    傅北时据实道:“对,我从未穿过。”

    年知夏拒绝道:“那我还是不穿了,烦请北时哥哥找一身旧衣衫给我罢。”

    傅北时便找了一身不新不旧的藏蓝色的衣衫,递予年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