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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北时不置可否,径自出去了。

    他能否在两年之内教年知夏忘记兄长,转而心悦于他?

    其后,他在暗处观察着娘亲,见娘亲又去了佛堂,才去见年知夏。

    年知夏正坐在桌案边,手中捧着《珍食记》。

    闻得“吱呀”一声,他抬起首来, 如他所料见到了傅北时, 遂含笑道:“北时哥哥。”

    傅北时在年知夏身侧坐了, 一手揽住了年知夏的腰身, 一手摩挲着年知夏的面颊:“知夏,你可还好?”

    “难受。”年知夏弯下腰去, 往傅北时怀中拱了拱, “北时哥哥, 亲亲我。”

    傅北时当即吻上了年知夏的后颈,直至今日,他依然为这后颈所惑。

    年知夏伸长手环住傅北时的腰身,十指进而揪住了傅北时的衣衫。

    傅北时自年知夏的后颈向下而去,一截脊椎一截脊椎地亲吻着,在后腰稍稍顿了顿,又从后腰吻至前腰,最终落在了胃袋上方,关切地道:“知夏,你当真是由于郁结于心,睡眠不佳,才时常呕吐的?”

    我是由于怀上了你的骨肉,才时常呕吐的。

    年知夏勉作镇定,颔了颔首:“对,北时哥哥倘使不相信,大可去问唐娘子。”

    傅北时又战战兢兢地问道:“你郁结于心的原因是对兄长害了相思么?”

    我郁结于心的原因是对你害了相思,尽管自元宵节起,我几乎夜夜与你同榻共眠,我仍是对你害了相思。

    你距我咫尺,甚至在我体.内,但你的心从不在我身上,于我而言,你便是天涯。

    这番剖白,年知夏绝不会说给傅北时听。

    傅北时很是温柔,他假使说了,实乃徒增傅北时烦恼。

    且他已决定带着腹中的胎儿离开傅北时了。

    故而,他顺着傅北时的话茬道:“你所言不差,我确对夫君害了相思。”

    自从他的身份被傅北时戳穿后,他一直以“傅大公子”来称呼傅南晰,而今他却故意改为以“夫君”来称呼傅南晰。

    “却原来,你对兄长害了相思。”傅北时已不想再问自己是否兄长的替身了。

    他已问过许多回了,每回年知夏都会否认。

    然而,年知夏既然对兄长害了相思,乃至于郁结于心,就算他不是兄长的替身,亦差不离了,否则,年知夏为何愿意与他云.雨?

    “相思太苦。”他摩挲着年知夏的眉眼道,“对不住,知夏,我爱莫能助。”

    “嗯,不打紧,我知晓北时哥哥帮不了我,夫君业已成了皇后,史上甚少有帝后和离的记载,夫君绝无可能与我再续前缘。娘亲日日盼着夫君回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痴人说梦罢了。”年知夏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傅北时的掌心,“北时哥哥亦对卫将军害了相思罢?”

    傅北时只得道:“对,我亦对明姝害了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