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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年知夏却不由自主地淌下了泪来,他的北时哥哥为他殉情了,且差点丢了性命。

    傅北时舔.舐着年知夏的泪水道:“知夏,不准哭。”

    陡然间,产婆出声道:“已能看见孩子的脑袋了,公子,用力!”

    年知夏配合着产婆的指挥用力,而傅北时则被源源不断地血液染红了双目,他端望着年知夏,心疼地暗忖道:知夏流了这么多血,是要将一身的血液流尽才肯罢休么?

    紧接着,一盆又一盆的清水被端了进来,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送了出去。

    傅北时惊慌失措,整副身体一直微微发颤着。

    不知多久后,一个婴孩终于从年知夏的肚子里头出来了。

    产婆将婴孩倒着提起,拍了拍,婴孩当即响亮地哭了出来。

    傅北时未曾见过甫出生的婴孩,怔了怔,才对年知夏道:“正月出生了。”

    “嗯。”年知夏乌发浸湿,云鬓纷乱,粘于面上。

    产婆笑道:“恭喜两位公子,是个男孩儿。”

    正在一旁的年母将外孙抱走清洗去了。

    产婆又道:“继续用力,里面还有个婴孩。”

    正月出来后,未多久,十五便也出来了,十五是一个女孩儿。

    年知夏气力耗尽,眼帘发沉,仍是坚持着道:“让我抱抱正月与十五。”

    傅北时不顾自己的右掌尚在淌血,将正月、十五抱了过来。

    年知夏先抱了抱正月,又抱了抱十五,方才放任自己晕死了过去。

    傅北时马上将正月、十五分别递给了年母与年父,自己则抱住了年知夏,惊恐地道:“知夏,知夏,你无事罢?”

    产婆宽慰道:“产夫只是力竭,睡上一觉便好。”

    傅北时战战兢兢地探了探年知夏的鼻息,确认年知夏当真尚有气在,紧绷的皮肉才松懈了些。

    他生怕年知夏有半点不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年知夏,直至四个时辰后,年知夏掀开眼帘。

    年知夏一时间分不清目前的状况,方要唤傅北时,嗓子却干涩无比,遂清了清嗓子:“北时哥哥。”

    傅北时猛地将年知夏整副身体拥入了怀中,又唯恐弄疼年知夏,慌忙将年知夏松开了。

    意识渐渐回笼,年知夏注视着傅北时道:“北时哥哥,我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