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
“你又蹙眉了,可是不想见我?”凌琅问他。
“不,下次,不准在屋顶了。”
“好。”
.
这人骤然前来又带了一身雨气,谢相迎怕凌琅着了风寒,特意让店备了些热水,驱驱寒气。
凌琅泡在木桶里,静静看着为他添水的人,良久不言。
“你看什么?”谢相迎见他目不转睛顶着自己,便问了一句。
凌琅道:“把帝师记在心里,回去的时候也好翻出来时常想想。”
“什么时候回去?”
“你赶我走吗,我这才来。”
“你哪句话听我要赶你的,我只是问问……”
问问两人今次能见多久。
凌琅趴在边上,道:“一个月吧,朕有些事要与离王商议。”
“离王。”谢相迎听凌琅提这个,蓦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为了我而来。”
这人若不是为了事,怎能不远在里,不辞辛苦而来呢。
“怎么不是。”
凌琅见谢相迎要走,伸手拉过了他的衣袖:“不过顺道办事,要真是为了他,我才不来。”
“真的?”谢相迎的眸子微动,这样一个朝他奔赴而来的人,可真让人动心。
“日月可鉴,帝师,朕很想你,想的厉害。”
凌琅看着谢相迎,眸中是再难掩抑的爱恋,他与谢相迎分分合合已经太久了。如今他们都活着,又是太平时候,相思得到闲暇,便会肆无忌惮地蔓延疯长。
求而不得,最是怅惘。
离开那琐碎的朝中事物,他不能有一刻见不到他的谢相迎。
“你只说想我,怎么,怎么当初不来送我。”
“送你,帝师希望我来送你吗?”
他还以为谢相迎迫不及待要独自离开。
谢相迎点了点头,道:“你连只言片语都不曾有,哪怕说句上一句……”
“说什么,‘青鸟殷勤为探看’吗?不,朕不会说的,朕不要青鸟来替,朕想你会亲自来到你的身边。”
“你……”
谢相迎看着他,心下一时起伏的厉害。
凌琅这个人,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帝师呢,帝师也会在闲暇之余想到朕吗?”凌琅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