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易寒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都黑了,额头青筋暴起。
“滚下去!”
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阴沉与愤怒。
童茧听到暴君阴沉的声音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却将尤易寒抱的更紧了。
想到净房里那些个工具,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皇上我知错了!我不该把你误会成太监,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真的错了!我不想成为太监呜哇哇哇...”
童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撕心裂肺的嚎啕声好似要刺破尤易寒的耳膜般。
这时,旁边伺候的侍卫太监们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七手八脚的去扯童茧。
只可惜童茧抱的很紧,死也不撒手的架势,完全扯不下来。
一片兵荒马乱中,不但没将童茧扯下来,反而把尤易寒给弄得有些狼狈。
童茧紧紧扒着尤易寒,还在嚎着:“皇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把你当祖宗供着...”
尤易寒本就所剩不几的耐心告罄,他对着紧紧扒在他身上嚎啕大哭的童茧阴测测的道:“再不从朕身上下来,朕就让你成为真正的太监,再把那物什剁碎了喂狗...”
话音未落,童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下去,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但他又不敢离的太远,怕暴君生气了真就一道圣旨下去他就成了太监了,所以只微微退后了两步,随即带着满是泪痕的脸朝尤易寒龇牙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尤易寒微不可察的顿了下,然后一脸嫌弃阴沉:“蠢货!”
说罢,不再看童茧,阴测测的目光看向不远处,原本凶神恶煞的追在童茧身后,现在却乖的跟个鹌鹑似的一群太监。
“陛...陛...”
领头的太监哆哆嗦嗦战战兢兢的,方才他可是追在童茧身后叫嚣最凶最狠的那一个,现在到了尤易寒跟前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浑身颤抖,牙齿打颤,眼睛里满是恐惧之色。
尤易寒心底不由升起一股莫名的暴戾,这股暴戾无法压下去,便想杀人。
他抬手,挥了下。
侍卫们会意,将面如死灰的太监们拖了下去。
童茧见事情解决,不由得松了口气。
下一刻,寒毛竖起。
暴君冰冷阴郁的视线落到他身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阴测测的盯着他。
童茧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竭力让自己表现的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高帽子直接扣上去:“谢谢皇上!皇上您不愧是九五之尊,丝毫不计较我之前的说错的话还有方才做错的事!”
随后又表忠心道:“我...奴才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他看到暴君勾了勾唇角,一副被他愉悦了的模样。
但童茧却丝毫没有感到放松,反而更加惊悚了。
坊间传闻,暴君对谁笑得越开心,就代表着那个人要倒的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