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可正常人会因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一位能够效忠于自己的人吗?
石间意叹了口气,颇有些头痛。
只可惜他已经上了贼船了,只能尽力辅佐了。
“南城州府此人虽贪财好色,但也算的上是个有能力有手腕的人,他的能力并不在我之下,若是能得到他的效忠,往后你的路便会顺畅许多。”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个,是让你有这个心理准备。”
“自古为君之人收纳贤才时,哪些不是耗费了精力财力才得到的?难不成你以为只要我们去了南城,跟他说你要夺回安国,他就会效忠于你了?”
石间意所说的这些,童茧的确没想过。
随着石间意说的越多,童茧便知道方才石间意为什么会说他想要夺回安国只是一时兴起了。
“那我该怎么做?”
童茧认真询问。
“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的能力大于你外表所带来的阻力,让他觉得,相比起费尽心机或许得不到你,效忠于你则利益更大一些。”
“怎么做?”
“所以我才带你出来了。”
“他生平喜欢的,不过是财和色,我们要去见他,自然要备好令他满意的财和色,财我可以出,但是这色,还需要你来选人。”
“当然,这人该如何选,也是有讲究的。”
童家看着石间意运筹帷幄的样子,不由得感叹,当初他拉拢石间意算是拉拢对了。
若是那南城州府也像石间意这般有能力。
那的确如石间意所说,他以后的路会好走许多。
“这些我虽然都可以给你办妥,但你作为主子,这些你以后就算用不到也必须要知道。”
于是,接连三日,童茧都和石间意早出晚归。
童茧认认真真学着,石间意也像是鄙弃了心中所有的情绪,专心致志的教童茧。
而这短短三日里,童茧整个人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童茧记忆中本就有属于“褚寻”的为君之道,只不过童茧并没有拿出来学以致用过,那些记忆明明是放在他脑子里的,却更像是游离在外。
他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很生疏。
而这三日里,随着石间意跟他讲解,那些记忆似乎就真的渐渐与他融合起来。
而直到他慢慢把那些为君之道消化完,他和记忆中的“褚寻”似乎更加密切了,童茧和褚寻,从两个个体,渐渐开始融合。
只是“褚寻”的感情他还有些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并没有完全融合。
后面两日,童茧没有再跟着石间意出去,而是把他现在所能指挥的人都见了见。
没有一个人是无用的。
哪怕是小严他们。
他问了小严他们,他们所有人都想跟着他,所以童茧让人把他们每个人都会什么,都用纸记录了下来。
到了第五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安排了合适的位子。
石间意听着他的安排,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名为满意的笑。
“如此,你能夺回安国,让尤易寒沦为阶下囚的成算便又高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