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陛下还在京城的时候,想你担心你,日日夜不能寐,为了你,他连自己都顾不上了,一旦得知了你的消息,就立刻来找你,而你呢?”
“你若是当时真的逃了,逃的远远的,让他发现不了你不是不行,然而你演的那么拙劣,就好像特意在他面前暴露出来的一样,让皇上跟着你,连安国都抛之脑后。”
“童茧,我有的时候都怀疑你的心是不是冰做的,难道陛下这么痛苦了还不够吗?”
“你在准备密谋其他人杀了的时候,陛下却苦笑着吩咐我若是他死了就将早就拟好的圣旨公之于众,好好的辅佐你!”
祁杓激动的说完后,看着童茧还是没有什么动容,甚至没有一丝愤怒的脸上,渐渐平静下来。
半晌,他扯了扯嘴角,嘲讽一笑。
是他想的太多了。
他以为说出陛下的苦,童茧至少会有所动容的。
他甚至不求童茧原谅陛下,只想要童茧能在知道陛下所做之事后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容。
可是没有。
他冷冷的看着童茧。
“当初陛下真不应该去矿山将你救出来。”
童茧亦面无表情的看着祁杓。
“他不来,你也还待在那个矿山。”
听到这话,祁杓彻底失望了。
“是,你说得对。”
说着,他转身把棺材盖重新小心翼翼的合上,又仔细的擦了擦。
一群人静静的看着。
突然,童茧出声道:“你喜欢他?”
祁杓微不可查的顿了下,随即淡淡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童茧撇了撇嘴。
算了,祁杓喜不喜欢尤易寒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尤易寒了……
众人待在灵堂沉默着。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有侍卫匆匆跑来。
“祁将军,我们找到皇上的遗体了!”
“在哪里?!”
“就在不远处的河边。”
祁杓脸一沉:“带我过去!”
“是!”
祁杓一句话都没对童茧说,跟着侍卫离开。
童茧看着祁杓大步离开的背影发怔。
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紧握,嘴唇抿了抿,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想到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看向方伯。
“我们回去吧。”
方伯却没动,叹了口气。
“想去就去吧。”
童茧勉强笑了下。
“谁想去了。”
方伯却直直地盯着童茧,“你真的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