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宴的表情,魏淳眸色一点点沉下去。
“臣不饿,臣先告退。”魏淳起身,冷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魏淳离开的背影,司宴眸子动了一下,然后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窦玉上完菜就带着宫女太监下去了,还没有来的及歇口气,就看见魏淳匆匆而去。
窦玉觉得不对,转身回了司宴身边。
“陛下,怎么了?”窦玉上前拿起公筷给司宴布菜。
“有些人生气了,气得不轻。”司宴淡淡开口,今天的菜有些咸。
“传令御膳房总管,御膳房上下罚奉一月,今天的菜有些咸了。”司宴撂下筷子,起身就走。
窦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司宴离开,忙跟了上去。
“是!陛下,等等老奴!”司宴走的很急,窦玉那温吞的步伐有些跟不上,只是司宴以前不这样的。
司宴没吃几口,就回了兆和殿批奏折。他没有嫔妃,也不能招个人来解解闷。
按照规矩,这个时间是他的休息时间,可以一个人写写字画画画,也可以召个嫔妃解解闷。司宴不喜欢书法,不喜欢画画,先皇丧期又不能娱乐,他只能批奏折。
窦玉看出了司宴这个时候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多说话,上了一杯茶就侯在一边。
魏淳手底下有个副统领,前两日在教坊司狎妓,被礼部的人知道了。这礼部尚书恰好就是魏淳的政敌,本来没有多大的事。让人给了折子,递了上来。本来这折子到不了司宴案上,奈何前段时间夺禁军的手段不算高明,得罪了蔡首辅。
一件事本也伤不到魏淳那里,可是能在皇帝面前拉低魏淳的形象,蔡首辅就让人给递了上来。
司宴看着折子,就想到了,这不过是那帮大臣的一个小心眼,本来就是随手的事,也无伤大雅,可能他们自己也不记得。
大禹律法有规定,文官不能狎妓,没有说武将也不能。再说了这武将去的是教坊司,是官办的妓院不是普通青楼。
“窦玉,传朕口谕,把这个叫魏安的武将,杖责三十,罚奉一年。”司宴把手里的折子甩给窦玉。
窦玉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一份折子甩到自己手上。奏折这种东西,他自然是不能私自看的。可是皇帝甩到手上的,自然是能看。
窦玉打开折子看了片刻,低头笑了一下:“陛下,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动怒。”
司宴抬首看着窦玉:“让你传,就去,那来的废话。”
窦玉又在折子上看到魏淳两字,立刻有些明白司宴动怒的原因。
“是!”窦玉俯身。
“等等!”窦玉刚转身就被司宴叫住。
“去内阁,让内阁拟旨,然后再传。朕不要你去传口谕,朕要传圣旨。你亲自去侯府宣旨,记住一定要让魏淳也听着。”司宴想到了什么,吩咐道。
窦玉可算是明白了,立刻应下:“是,陛下!”
窦玉亲自去了内阁,内阁那帮人一听,不出一炷香就把圣旨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