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渍自魏淳的衣角滴落,顺着地板蜿蜒而去。直到魏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起司晏走到床上,才终止了水渍继续流淌。只剩一团满是雨水的衣服,皱巴巴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
“魏淳!”司晏难耐仰头,脖颈处五个乌青的指印清晰可见,他伸手想抓一些什么。
魏淳闻声抬头起身,又重新把司晏按了回去,死死桎梏在身下。不让他挣扎,不许他反抗。
雨一直在下,不大也不小,淅淅沥沥的。不温润,也不磅礴。湿冷潮寒,黏糊糊的,腻人又阴凉。
司晏睁眼,雨还在飘,潮湿的气息顺着门缝透了进来。他的身边倒是很暖和,魏淳发烧了。
淋了一身秋雨,又与他对峙半天纵情一夜。魏淳在睡梦中就发起了烧,烧的不严重。
司晏动了一下身体,他也难受。浑身上下,被魏淳勒得散架了一般。
他求饶了,魏淳没有听。那个时候魏淳只记得,撕了他,揉碎他。
“滚蛋!”司晏看着熟睡魏淳,低低的骂了一声。
“窦玉!”司晏张嘴,声音嘶哑,勉强能够出声。
昨夜魏淳刚进宫不久,窦玉便回来了,听见殿内的动静,不敢进去在门外守了一夜。
听见司晏的声音,他赶忙进去。
“陛下?”窦玉不敢去掀司晏龙塌上的帷幔,甚至不敢进去内殿,只敢在内殿门口侯着,听吩咐。
“拿朕的衣服,传太医,魏候发烧了。”司晏说完,边无力的靠到魏淳的怀里。
“是!”窦玉马上出去办。
衣服窦玉没有让女官进来送,而是自己送进去的。
再一次进去,窦玉就看见司晏坐在床榻边上,脸色苍白无力。
“陛下,您没事吧?”窦玉一眼便看见了窦玉脖子上,那乌青的指印。现下不只有指印,还多了几个咬痕。
魏淳还没有醒,司晏起身去洗漱。
“朕没事,把你看见的,都给朕压心底。”司晏撇了一眼窦玉,拿过衣服便穿。
一伸手司晏就顿住了,身上止不住的疼。
“老奴明白!”看着司晏吃力的样子,窦玉赶忙上前帮忙。
太医来的时候魏淳就醒了,司晏不在,他问守在门口的司寄,司寄也不清楚司晏的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