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听见平分天下四个字,窦玉上前就是一声利喝,呵斥声响起,吓得司措忍不住瑟缩一下。
司措知道自己说错了一些话,忙底下头,然后又忍不住去看司晏的表情,瑟缩着抬头。
司晏面色很冷,又极其的平静,刚刚的耳朵里只听到魏候两个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早知道冯相算计的时候将魏淳算计进去了,让魏淳去边关,就是为了让魏淳远离争斗,远离冯相的阴谋。他可以孤身一人奋不顾身的和冯相都下去,可是要是加上一个魏淳,他便会犹豫,他便会各种分析于魏淳有关的利弊。
“与虎谋皮,自取灭亡。这个道理,你父亲会不知道?”司晏眼眸微微往下,落到司措的脸上,仔细去看司措的神情。
“父亲知道,但是手里握着岭南重兵,父亲其实是自负的。冯相是料定了父亲的自负,所以才敢提出这样的利益均分,让父亲极为动心。”司措作为一个旁观者,清楚知道这棋局中的每一可棋的意义所在。
“论算计,冯相当胜父亲一筹!”司措继续说。
司晏看清了司措的表情,然后淡然的开口:“论谋略,你当胜你父亲一筹,若是你父亲立你为世子,当初便不会如此受先皇掣肘。”
司措忙再一次叩首:“陛下谬赞,下臣不过是因为旁观了,父亲与冯相的整个棋局。”
“你回王府,生与死凭你自己的本事。生,朕为你保全司宁与腹中孩子,你做朕的一枚棋子,日后朕许你岭南王之尊。死,朕护司宁和孩子周全,日后许你世子之称。你觉得如何?”司晏俯身去看跪在脚边的司措,眼眸就死死的看着他。
司措有些畏缩,但还是强行吞了一下口水:“下臣愿意!”
“好,稍后简然就送你回去,司宁留在朕的身边,朕在一日,便许司宁安康,君无戏言!”司晏随后抬身,又看向旁边的司宁。
“谢陛下隆恩浩荡!”两人同时叩首。
待到简然送司措出宫,已经夜很深。司宁留在司晏的宫里,看着拿着书正随意翻着的司晏,司宁有些害怕,有些心虚,甚至是不知所措。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魏候的事?”司晏没有用“朕”自称,其实他不是很习惯这样自称。
“无意间听到的,就是秋猎的时候,不过臣妹没有敢跟别人说。”司宁立刻站起来回复。
“司措也是宗亲,你既然喜欢,当初为何没有与父皇明说。”司晏又问。
“臣妹不敢!”司宁低下了头:“臣妹没有皇兄的勇气,敢拿自己的一切和父皇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