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提最近和季成吉走的很近,季家军一直雄踞在北关要道,提陛下看守着京都门户,京都若是有什么动静,轻骑快马一天一夜也就到了。陛下,还是多加注意一些吧!”魏淳给司晏夹完菜,才自己端起粥碗,细细的品尝起来。
季成吉的动静他是知道的,只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已经给冯提下了一手棋,总得让他落了子才能走第二步吧!
“魏候在军中真是有威信,季家军离边关那么远的地方,魏候都知道。”司晏撇嘴。
魏淳听得只是一笑:“好叫陛下知道,臣是陛下最强悍的后盾,陛下不能抛弃臣,免得日后无依无靠。”
“魏候说的对,朕定然不负魏候!”司晏笑了起来,只是眸子里一片平淡,不见丝毫笑意。
魏淳知道,司晏要么是在哄他玩,要么是在随口应和他罢了。他也只是听个乐,谁让他在乎,在乎司晏说过的每一句话,记得司晏要做的每一件事。这不能去计较,免得又伤了和气,继续那无休止的痛苦纠葛。
吃到一半,魏淳低头咳了几声。他又不是铁打的,即使喝了姜汤,又睡了一晚上。在雨中奔袭几个时辰,又和司晏酣畅淋漓的耳鬓厮磨一夜,也是受不住的,现在就有几声轻咳,自喉间溢了出来。
司晏的心,暗自拉紧。然后放下筷子,冲着门口喊道:“窦玉,传御医!”然后就扔下筷子,起身走了。
“不传染!”魏淳叹了一下。
“朕是千金贵体,过了病气还得了!”司晏回首横了一眼魏淳。
听见御医两个字,窦玉就急了,立刻招呼一个腿脚很好的孩子,飞快的跑去了太医院。不一会儿,经常给司晏问诊的太医就背着药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到了司晏跟前还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才放下药箱给司晏行礼,猛得抬头就看见坐在司晏旁边的魏淳,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有些惊愕的看着魏淳。
“有什么惊讶的?没见过魏候?”司晏立刻问道。
太医立刻整理容态,忙不迭的告罪,然后又向魏淳行礼。
“魏候昨日淋雨了,有些风寒,你看看!”司晏指了指魏淳,示意太医给魏淳看病。
魏淳只是摇手:“不碍事,你随意开两贴药喝了就好。”
司晏又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只是魏淳没有又看见。窦玉看见了,见到司晏脸色不好,立刻上前,恭敬的朝着魏淳一礼。
“魏候,这可不行,贵体在上可不敢胡来,还是让太医请了脉,好好喝几顿药,药到病除才好。”窦玉低声劝到,说着也朝跪在地上的太医使了一个眼色。
看见窦玉的眼色,太医不敢多想,直接拿出脉枕就上前给魏候请脉。魏淳也无甚大碍,就是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
待到太医诊脉离开,窦玉也退下去给魏淳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