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能告诉淳儿为什么哭吗?”魏淳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魏母见儿子再一次发问,止住眼泪看着魏淳的眼睛:“淳儿呀!你对陛下之心真的到现在都未曾变过吗?”
见魏母提起司晏,魏淳心下也是一片哀伤,随即他点头;“阿娘,淳儿变不了,变不了!”
“那你便不要在问了,做好你的魏候便好!”魏母慈爱的抚向魏淳的脸庞。
魏候听见魏母这般说,也只能不再追问,又陪了魏母一会儿,便去了军营。
他刚到军营,就看魏清拿着一份信走来,脸色沉重。
“怎么了?”魏淳问。
魏清双手将信奉到魏淳的面前:“夫人是因为这封信,最近才会如此神伤的,属下大概看了一下内容,侯爷也看看吧!”
魏淳疑惑的拿过信件,信纸缓缓展开,刚看到开头“老魏候”三个字,魏淳就愣住了。
“这是谁写的?”魏淳脸色沉的可怕,厉声问道。
魏清把头一低:“王纯,现内阁首辅王纯!他是当年的兵部尚书,此事他当是心知肚明的。”
魏淳攥着信纸的手,慢慢收紧,片刻又缓缓放开。难怪今日母亲会问他那个问题,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一个阴谋,一个司晏至始至终都知道的阴谋,原来司晏也是可以看着他去送死的,那么那日司晏赶来送行,想对他说什么呢?说此去小心,还是此去再也不见!
“侯爷,要不你反了吧!就此自立不再受京都辖制,您放心十五万魏家军,绝对不会放下侯爷!”魏清单膝跪下抱拳行礼。
“京都有什么事?说!”魏淳立刻捕捉到魏清话里的东西,司晏好好的待在京都,魏清为什么要劝他自反,这不是要让魏家背上千古骂名吗?
魏清抬头看了一眼魏淳:“京都传来消息,季家军动了,轻骑飞奔京都。不久前陛下当庭质问百官,想必冯相请辞。如今冯相已经联合季家军和京畿九门防军,可能要逼宫或者谋反!”
魏淳上次离京在京都做出的布置,终究是用上了,冯相一有异动,魏清就立刻收到消息,但是今日查到这封信,他就起了隐瞒不报的心思。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一直崇拜敬仰的老侯爷,竟然死于这样的阴谋。侯爷一直爱慕的人,竟然是帮凶,然后他这些年还心安理得的利用侯爷。
“既然如此,调集亲卫营,回京!”魏淳揉碎手里的信纸,他要回去,不是去问什么,现在他不想问了。直接去揉碎司晏,囚禁起来,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