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往常都出现在裴折身上,金陵九一直端着,以至于他用自己那张秾艳的脸做出这种事的时候,颇有些让人招架不住。
裴折轻咳了声:“你别发/浪。”
金陵九:“……”
浪你大爷!
所有的旖旎气氛都被打破,金陵九把杯子一丢,正经坐好:“你说,关那傻子什么事?”
“我曾见过那傻子。”说话时,裴折一直观察着金陵九的表情,“在添香楼里。”
“添香楼里……”金陵九微眯了眯眼,“你说的是撞到我怀里那次?”
“……”
裴折算是看出来了,金陵九是故意臊他,这人确实吃不了一点亏,不过说了句“发/浪”,就要几倍讨回来。
一旦打起嘴仗,你来我往的,总消停不下来,裴折这次没回嘴,直接将话题挑开:“当时她在添香楼里,昨日又在软玉馆里装疯卖傻,两次都出现在和命案相关的地方,且两次你都在现场。”
金陵九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不止我在,你也在,你要是想说她和我有什么联系,可别忘了算上你自己。”
“你今日的话未免太多了些。”裴折淡声道。
金陵九将早饭归置到一旁,撩起袖子,撑在桌上:“我这不是怕裴郎误会吗?怕你无端冤枉我,怕你说我和其他女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怕你——”
裴折怒道:“金陵九!”
屋子里很静,明明还没完全说出来,但好像有什么已经发生了改变。
“好,我不说了。”金陵九憋不住笑了声,“就逗逗你,别像个姑娘家似的和我置气,你说,我这次不打岔了。”
他认错态度太好,裴折有火发不出,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调侃成姑娘家,心里更憋闷了。
金陵九指腹抵在自己太阳穴,由轻到重地摁了下,目光在裴折染上薄色的颈侧流连,末了垂下眼皮,似有若无地勾了下唇。
裴折缓了一会儿,将羞臊气排解,沉声道:“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那傻子,她将我的人打伤了。”
“谁是你的人?”
“……”
今日金陵九总是顾左右而言之,两个人本应该唇枪舌剑,结果一直拘泥于没什么意义的细枝末节,实在不痛快。
裴折忍无可忍,站起身,隔着桌子扯住金陵九的手腕:“别转移话题!”
金陵九掀起眼皮,眼底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我没有转移话题。”
他声音很低很沉,听起来莫名压抑,与刚才故意捣乱的时候不同。
裴折一怔,手上下意识加了几分力,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金陵九的手腕已经被捏红了。
金陵九皮肤白,像一段雪,被捏出的指印烙在皮肤上,刺眼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