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一遇到裴折,连个口头上的称呼都没办法和别人共享了。
裴折指天发誓,情真意切:“只有两个,小时候年少不懂事,叫了那么几句‘小哥哥’,长大后有了我搁心里头喜欢的九哥哥,这称呼可再没给过别人。”
金陵九哼了声:“不许再叫别人哥哥,你只能有我一个哥哥。”
裴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就吃金陵九这一套:“本来也就只有你一个哥哥。”
“骗子。”
金陵九又开始不依不饶的作了,裴折心里头清楚,这人已经不生气了,就是故意想让他哄一哄。
两个人依偎在床榻上,裴折转过身,揽着金陵九的脖颈:“不是骗子。”
金陵九脸上有一层薄红,应该是刚才气出来的,像桃林里最娇艳的一朵花,勾得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已经互相倾诉心意了,大早上还喝了一大堆醋,特别开胃,裴折饿得不轻,自然不会忍着,当即压着金陵九亲上去:“小九儿,闭眼睛。”
几次的吻都是金陵九主动的,裴折虽然享受,但心里也燥得慌。
金陵九的样貌也好,脾性也好,简直哪哪儿都是照着他心意长的,他巴不得早日把人压在怀里,彻底融为一体。
金陵九靠在床头,扶着裴折的后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像被顺了毛的大猫,听话地微阖上眼皮,任由裴折的唇舌侵犯自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还会张开嘴,将裴折的舌尖含住,慢慢吸吮逗弄。
这个吻黏腻又温柔,有种细水流长的亲密感。
等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情动。
裴折揉着金陵九艳红的眼尾,在他唇角舔了一口,将勾连拉扯的银丝吞下:“不是小骗子,我遇到的小哥哥年纪和你差不多,兴许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金陵九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着:“是吗?”
裴折抵着他额头,声音微哑:“你别不信啊,小哥哥。”
金陵九确实不信,但这并不影响他逗弄裴折。
他含着笑凑上前:“所以我是你的野男人?”
这种姿势过于危险,裴折不安地扭了扭,想从他腿上下来:“我是认真的,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觉得我特别眼熟,像小时候见过一样?”
察觉到他的排斥,金陵九并没有勉强,松开手,环住他肩膀:“不用想。”
裴折不满:“你就这么笃定?”
“不是。”金陵九将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若你我真的见过,当是你七八岁的时候,我生过一场大病,不记得十岁前后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