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九愣了下,愉悦地笑起来:“其中恐怕有一半是看你的。”
他在这点上与裴折的想法不同,裴折会因为有人看他而吃醋,他却不甚在意。裴折抱着他,纵是旁人看了,也没办法把裴折抢走。
他享受着别人嫉妒的目光。
裴折心气不顺:“你这张脸,可真是让我又爱又恨。”
金陵九闷声笑了笑:“如此看来,这张脸还算有点用处。”
穿过长街,来到天下第一楼,高悬的匾额上题着灿金的大字,显得威严又肃穆。
裴折仰头看了看,楼高入云:“百闻不如一见。”
金陵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已差人收拾好了,逛够了吗,进去看看?”
裴折翻身下马,伸出手:“把小九儿累成这样,是我没照顾好,来,抱你进去。”
金陵九眨了下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住最高一层,你确定要抱我进去?”
裴折脸一僵:“你没事住那么高做什么?”
金陵九耸耸肩:“与天人为伍,怡然自乐,时不时还能摘个星星,舒服着呢。”
裴折要是现在还看不出他在说笑,就白跟他在一起几个月了:“你若想,那我陪你摘星星也无不可。”
金陵九莞尔,下了马:“除了簪子伤药,你又欠了我一颗星星。”
裴折:“……我说的明明是陪你摘星星!”
金陵九置若罔闻,率先进了门。
裴折无奈摇头,得,自己喜欢的人,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与寻常酒楼并无不同,只是比想象中冷清,裴折没有放肆地打量,跟着金陵九上到第三层,一路上遇到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
进了房间,裴折抱着胳膊,看着边往床边走边脱衣服的金陵九:“光天化日之下,不好吧。”
金陵九将外袍扔在椅子上:“裴郎以为我要做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裴折的目光顺着他颈项往下,滑倒到凸出的蝴蝶骨,“我与你住在一起?”
金陵九不答反问:“喜欢这屋子的装饰吗?”
裴折装模作样地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到他脸上:“喜欢屋子里住的人。”
金陵九靠在床头,低低地笑了声:“无碍,都是你的。”
无论是屋子,还是屋子里的人。
裴折走到他面前,俯身勾起他的一缕头发:“老实告诉我,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金陵九仰着头看他:“拜堂,娶你。”
裴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