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金陵九拿起喜服,在他身上比了比,“你的爹娘,我派人去潇湘接过来了,我没有长辈,二老就是我们的高堂了。”
裴折瞪大了眼睛:“你把我爹娘接过来了?”
金陵九将喜服压在他身上,用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他们都没事,歇息着呢,裴郎可要好好与我拜堂。”
裴折扬了扬眉,接下喜服:“你这话说的,好像在威胁我一般。”
金陵九耸耸肩:“你知道的,我不舍得。”
他说的是不舍得,而不是没有能力做。
这句话不是承诺,更似承诺,彻底表明了金陵九的态度,也让裴折安了心。
喜服上用金线绣着图案,裴折摸了摸,觉得这图案有些眼熟:“是你画的图案吗?”
金陵九正在查看另一套衣服:“嗯,我的人自然得和我穿一样的衣服。”
裴折爱死了他说“我的人”时候的模样,脱下里衣,将喜服一件件换好。
金陵九还没换,仍然穿着那身柔软的素白里衣,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未见俊,已见俏,我的裴郎果然丰神如玉,这身喜服很衬你。”
裴折被他夸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我这脸皮越发经不起你的夸赞了,人靠衣冠罢了,小九儿才是真绝色,还不换上让我瞧瞧?”
天下第一楼的衣服用料都是顶好的,样式精美,能更好的衬托出身材。
裴折只是看着金陵九的身段,就能想象出这身喜服穿在他身上的样子,不禁心头微热。
金陵九没听他的,拿起发冠:“过来坐下,我帮你束发。”
金冠坠玉,华光四溢,只消瞧上一眼,便知价值连城。
裴折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深觉自己吃了碗家底丰厚的软饭。
金陵九是第一次帮人束发,在裴折之前,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能让他心甘情愿伺候的人。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做得很好,这大抵就是出色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出色。
长发被束起,整个人气质瞬间变了,裴折以往看起来比云无恙大不了多少,是个少年郎,如此一装扮,初见端方温润。
金陵九摸了摸他的脸,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
左屏来敲门,说吃食做好了,问要不要送进来。金陵九拒绝了,让他带着裴折去用饭,顺便见见裴家二老。
裴折嘴上没有说,但心里肯定惦记着,他们是要成亲,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必要搞得像威胁绑架一样。
再者说,拐了人家好不容易教养的儿子,要让人家断子绝孙,于情于理,都该提前知会一声。
裴折本不想离开,一听见见爹娘,立马改变了主意。成亲大事确实得和爹娘说一声,金陵九是他要执手一生的人,他不想爹娘对其有分毫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