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风盛行,幽州军中也有这样的人,少年感到惊讶,主要是因为对象是裴折,闻名天下的探花郎,也喜欢男人吗?
他盯着金陵九看了一会儿,突然生出一种理当如此的心思,如果是这般天姿绝色的人,好像一切都很合理。
“我们怎么了?”金陵九笑意矜狂,揽着人的手臂愈发紧了,“我与裴郎成过亲,拜过堂,亲热一番,又有何不可?”
少年脸红得不得了,被他的话吓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我先离开了。”
他走得惊慌,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金陵九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目光掠向一旁的军医。
军医背着药箱,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裴折拍拍金陵九的胳膊,声音有些冷:“可以松开我了吧?”
虽然吓跑了少年,但金陵九心里还是憋闷得紧,他瞧了眼裴折的脖子,心中渴望更甚,直接低下头,在那光洁的后颈咬了一口。
裴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惊呼出声。
尝到一丝血腥味后,金陵九才松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泛着血丝的牙印:“我的。”
他嗓音喑哑,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裴折心里酸软成一片,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又气得不行。
你的个屁,是你的还下那么重的手算计!
他一把推开金陵九,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里衣脱下,露出染红了纱布的伤口,对军医道:“麻烦您了。”
他无意在旁人面前上演活春宫,赶紧送走军医才是正事,金陵九要发疯,也得挑个场合才是。
军医年纪稍长,见惯大风大浪,有条不紊地处理好裂开的伤口,欲言又止。
伤口还是有些疼的,裴折脸色发白,舒了口气,问道:“还有何事?”
军医盯着他脖子,目光闪烁,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尬:“咳,大人脖子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他刚才瞥了一眼,都流血了。
裴折:“……”
金陵九抢先道:“不需要,你出去吧。”
裴折臊得不行,默认了金陵九的话。
这两个人的气势都很强,军医一刻都不想多待,闻言拿着药箱就跑了。
金陵九伸出指尖,在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旁边轻抚:“疼吗?”
他半垂着眸子,眼底满是痴迷的欣喜。
裴折侧身躲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说疼不疼,要不你低下头,让我咬一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