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斟酌道:“事出有因,咳咳,日后我必向圣上禀明,咳咳……”
他咳个不停,声音都哑了。
金陵九眯了眯眼:“这么不想让我知道是什么正事,难不成与我有关?既然裴郎不想说,那我去问一问他,如何?”
裴折瞪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明显:“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金陵九低下头,看着他握在自己手上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禁不住笑了一下,“我头一次见裴郎怕成这样,是怕我真的杀了他吗?”
裴折状态不好,咳嗽厉害,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淮西眉心紧蹙,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问下去,倒显得他不近人情了:“裴卿有病在身,还是多加休息吧,等你痊愈了,再进宫述职。”
裴折是他的左膀右臂,他都将信物交与裴折了,哪里会想到,裴折会背着他藏了个男人在床上,且这个男人还是朝廷的对头。
萧淮西有一肚子的话要与裴折商量,不然也不会下了早朝就过来,没想到他的裴卿身体状况比太医说得还差,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裴折求之不得,立马道:“臣遵旨,待臣身体痊愈,定然……唔咳咳,进宫赔罪。”
“赔罪不至于,你好好养病吧。”萧淮西顿了顿,道,“最近天下第一楼不太平,朕准备抽时间见见金陵九。”
裴折呆了:“圣上的意思是?”
若是萧淮西知道他想见的人就在这里,不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金陵九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透过床帘,看着隐约透出来的身影。
应该会很惊讶吧?
萧淮西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总归要与他见一面的,不然朕心里总不踏实。”
房间门刚关上,金陵九就把裴折按在了床上:“他想见我,你怎么不告诉他我就在这里?”
裴折暗自腹诽,你就是一匹狼,告诉他了,他还能活着走出我的府邸吗?
金陵九像是并不准备得到答案,自顾自地说着:“他三句两句不离我和天下第一楼,裴郎此行的目的,不是萧澄明,而是我,对吗?”
裴折掀起眼皮:“是又如何?”
金陵九抵着他的额头,十分快活地笑了声:“是的话,我会很开心,裴郎刚才维护了我。”
裴折一噎,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推他:“起开,别压在我身上。”
金陵九跟狗皮膏药似的,硬是粘着他:“我要待在裴郎身边,用身体为你遮风挡雨,为你驱寒,怎么能离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