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摸了摸平滑的肚子,想到要怎么告诉陶傅自己是哥儿的事情就一阵头疼。
虽然他知道现在陶傅应该对他的感情和他对陶傅的感情一样,这并不能代表陶傅就能接受身为哥儿的他,就和天生是同志的人,无法接受对象居然是女扮男装一样。
他想了很多,更觉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又安抚自己顺其自然,到时候再说。
煎好药,他把药从罐子中倒到碗里晾凉后才喝起来,药很苦,他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喝完觉得满嘴都是苦的,差不多喝完一大罐药,他才放下碗休息。
这药喝起来虽然苦了点,但见效很快,喝完他就觉得腹中一股暖意,额头也不怎么出虚汗,身上酸软的感觉减轻不少,他在河边待了一会儿,吃了镇上买的糕点,眼见天色快黑了他才回到里遥村。
回到院子后,他独自一人坐在院子中,瞅着明亮的月亮有种非常寂寥的感觉。
虽然之前忙忙碌碌也没时间赏月,但认识陶傅之后,很少有独自一人赏月的情况,要是赏月肯定是和陶傅一起。现在却是他一个人烦恼。
他已经知道有了身孕,就没办法纠结不能接受哥儿的身份了,他现在纠结的是跟陶傅解释,跟袁震剑解释的事情。
似乎怎么解释都会出现他无法预料的结果。
他唯一觉得庆幸的是他喝完安胎药后,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异常,没有困倦的感觉,闻到肉也不会觉得反胃。
这样明日陶傅回来,他就不用担心陶傅会发现他的异常了。
第二天,他有些无聊,一整天都在待在书房中画画,他找了炭笔画庭院中的三维立体画。
等陶傅他们快要回来,他才收起炭笔和画。
陶傅赶街市的时候一直在想袁柳臻的事情,两日没有袁柳臻在身边他很焦虑,担心袁柳臻有其他想法,直到回到院子看到袁柳臻他才松了一口气。
陶傅回到院子,见袁柳臻和之前并无异样,帮忙做饭,帮忙准备下次街市要卖的饼干、泡芙等东西,一直忙活到很晚,他都注意着袁柳臻的一举一动,确认没什么异常,精神状态良好后,才放下心来。
夜里两人一起练剑后,来到书房,像往日一样,陶傅给袁柳臻做了宵夜,袁柳臻吃得也很满足,两人也像之前一样会亲密的握住对方的手,偶尔亲吻一下。
在快要休息的时候,陶傅才询问这两日袁柳臻在做什么?
袁柳臻拿出自己画的整个庭院的样子给陶傅看,“在院子中画画,自从买了这处院子一直很忙,下个休息日,要不要在院子中种些菜,把假山修一修,再去山上的河里捉些鱼养在假山里?院子后面也可以养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