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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沈故终于想起突然折回的目的,“我在一家饭馆里看到了一位挑着筐的男子,以为是私盐,没想到是一筐土豆。都城私盐泛滥是何时开始的?”

    楚昭凌缓缓道:“去年后半年,大量私盐涌入城内,致使官盐积压。官府捣毁了几个分点,一直找不到总巢。”

    “都这么久了。”沈故惊讶。

    “怪我,疏忽了。”

    盐铁官营。贩卖私盐一直被明令禁止,但也有松动之处。一来确实禁不干净。利字当头,就算代价再惨重也会有人趋之若鹜。二来官盐确实价格昂贵,“三担米一斤盐”不是说说而已。

    官府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私盐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不会影响官盐售卖,也能让百姓通过买私盐得到一定的补给和缓解。

    这么多年,私盐对官盐来说一直是无伤大雅。然而不知不觉间,口子越撕越大,以至今天的局面。

    “怎么能怪你呢。”沈故底气不足,“要怪也是怪我。我是皇上。”

    虽然那时候他还没穿过来。

    “咱们府上用的就是官盐吧。”沈故继续道,“质量确实不行,提纯度不够,还有杂质。”

    这两点意味着可以获得更多的盐,可以卖更多的钱。

    听到“咱们”两个字,楚昭凌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解释:“官盐是民间商人从官府获得盐引,官府从中抽成,一般为四成。”

    适合制盐的地方主要分布在东南沿海和中部腹地的盐湖,天高皇帝远,加上需求量巨大,由官府全权把控力有不逮,只能这般处理。

    而盐引即合法的凭证。合法制盐,合法卖盐。这样的盐就是官盐,否则则为私盐。

    盐商为了牟利,自然会尽可能提高盐的产量,加上四成利润被抽走,共同造成了官盐价格高、质量低的状况。

    沈故稍作思考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手里提溜着宝剑,自言自语:“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证官盐质量,价格也低。”

    盐税是国家财政收入重要来源,绝不能舍。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官盐相较于私盐一点优势都没有,若一直如此,不得被私盐虐成渣渣。

    沈故冥思苦想。

    “除了加大禁私盐的力度,没有别的好办法。”

    楚昭凌话刚落,沈故一锤掌心,明亮的眼里闪着兴奋:“我知道了!”

    “什么?”楚昭凌意外。

    “我去贩卖私盐!”

    楚昭凌:???

    他说什么?

    沈故没注意楚昭凌凝固的表情,自顾自巴巴:“我是皇上,贩卖私盐挣的钱既是我的钱,也是国家的钱。若我能垄断全国的私盐市场,钱全揣我兜里,国库也有钱了!简直不要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