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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忙政务,都不给我捏脚按摩了。”下肢胀痛,沈故委委屈屈道。

    楚昭凌柔声哄他:“回去就给你捏。”

    崽儿在父君的肚子里“咚咚”两声,似乎是在抗议爹爹的粗心。

    踹得沈故愣了半天。

    “踹疼了?”楚昭凌忙问。

    沈故摇头,呆愣愣地说:“第一次这么大动静。”

    接着又道:“咱们的崽儿肯定随你了,在我肚子里就开始打拳。这要是生出来,不得当场来套军体拳!”

    楚昭被逗笑:“那不是正好,我们两个一起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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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故黏他,不时时看着他楚昭凌也不放心。干脆把御书房挪到寝殿,处理政务、召见大臣全在这里。

    大臣们以为此举是皇上为了方便监视楚昭凌处理政务,殊不知是为了方便腻歪。

    楚昭凌跟大臣议事,沈故坐在他身旁,表面是在认真听,其实一直在偷偷玩楚昭凌的手指。五根手指被他掰来掰去。

    桌案很好掩饰住了沈故的幼稚行为,楚昭凌也不好出声阻拦。

    等大臣离开,楚昭凌抬起被沈故掰成“麻花”的手,宠溺又无奈:“就不能老实点?”

    “我这不是无聊嘛。你跟大臣谈事,我也不好在床上睡觉。”

    楚昭凌看了眼床榻,让人搬进来几扇屏风挡住:“这回睡吧,看不到了。”

    沈故立刻躺到床上去瘫着。

    晚上,楚昭凌和军机大臣讨论西北战况。

    大军以碾压的姿态连败匈奴。现在有一个情况,是赶尽杀绝将匈奴国收归所有,还是伤其根本却不占领。

    两位军机大臣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匈奴人任性极强,并非想灭就灭这么简单。而且他们可以一直撤到最北方,天气转眼就冷,并不适合长线作战。穷寇莫追,只要大伤匈奴元气,让他们永不敢来犯即可。”

    另一位大臣性格比较直爽,大声呛回去:“北部边境被那些玩意儿骚扰这么多年,要我说就该一鼓作气,直接灭了他们!”

    “灭了又怎么样?国灭了,叛乱的心思灭不了。等日后两国混在一起,难保他们不会伤害百姓。再说了,从开国之始,同匈奴的战乱就没停过,你看哪次把他们彻底剿灭了?”

    “现在就是大好的机会!”

    “你光看机会,士兵们的死活不顾了?”

    两人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楚昭凌视线若有若无地瞥向床榻,生怕把他吵醒了。

    一阵轻哼声被楚昭凌敏锐地捕捉到,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安静。

    被吵醒的沈故赤脚下床,整个人迷迷瞪瞪,凭直觉走到楚昭凌身边,张开手臂:“我要如厕,你抱我去。”

    楚昭凌轻咳一声,提示他有旁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