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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想起这个名字了……方才闻姒跌坐在池塘边的模样,又一次闯入了他的脑海。

    池水浸湿了少女的衣裳,湿透的衣袖裙摆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一派婀娜。

    脑海生出的画面让萧子玦感到危险和不安,他凌空做了个挥散的动作,抄起一柄酒壶,自顾自地躲在一个僻静之处闷闷饮酒。

    “啧啧啧,萧大英雄怎么一人对月独酌呢?”

    一道公鸭嗓从萧子玦背后传来,少年脸色阴郁了几分,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这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张太傅的儿子,张君。

    张太傅为人颇有风骨,却不知为何生出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儿子来,平日里惯会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

    萧子玦冷哼一声,干脆不看张君,但张君身旁的男子却开了口。

    “哎呦,张公子,您可小心点说话,不然萧小侯爷又要用鞭子甩咱们了。”

    “就凭他现在这幅样子么?哈哈哈,还真当现在是三年前?”

    张君身旁的几个纨绔公子,不约而同地连连附和“是啊是啊”。

    萧子玦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三年前,萧子玦曾在一处酒肆撞见张君调戏良家女。良家女不从,张君就要用马鞭抽人家。鞭子落下之时,是萧子玦抬手相助的。

    少年夺过鞭子,狠狠抽在张君身上,张君皮开肉绽,抱头鼠窜。就连现在,鞭子的疤还深深地留在张君的肌肤上。

    那时候,萧老侯爷还尚未卸任大将军,萧家正值风光之时,张君只能咬着牙咽下这口气。

    而三年之后,一切天翻地覆。

    萧老侯爷卸甲,本该仕途平坦的萧子玦却被轮椅桎梏,俨然成了一个废人。

    一夜之间,少年从云端跌落,往日那些受过萧子玦“欺负”的纨绔子弟,便寻到机会落井下石。

    “闭嘴?瞧瞧,大英雄又要发狠了!”张君往前走了几步,颇不要脸,又问:“新婚燕尔,怎么不见少侯爷家的第一美人?”

    “哎呀张公子!可真是的,您关心人家大英雄的家事做什么?”

    “怎么就家事了?”张君大言不惭,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按理说,我在烟雨楼也算第一美人的常客罢?关心关心老相好怎么了嘛?”

    “你们说,大英雄床上的功夫是不是和他没瘫之前的剑术一样了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