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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玦怀里一空,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他从闻姒的脸上读到了一种称之为抗拒和害怕的情绪,这样的表情刺激着萧子玦的心脏,好像经年累月的心痛之症,又要发作了一般。

    他想开口解释什么。

    却看见闻姒身旁的男子一步挡在闻姒身前,将闻姒往身后藏了藏:“摄政王殿下!你想做什么!”

    萧子玦抖了抖睫毛,认出了来人。这不是新晋状元郎,他亲自提拔的心腹喻安和吗?

    他从孙管家口中得知,这几年闻姒一直以喻家小姐的身份或活着,他很感谢喻家,在他没能在闻姒身边的时候伸出援手,给闻姒一个家。

    可是……闻姒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喻家的大小姐,为何又同喻安和这般亲密?而且闻姒还有了一个孩子,姓喻。

    闻姒的身上忽然多了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安。

    “走开,这没有你的事。”

    “没有我的事?”喻安和拉住了闻姒的胳膊道,“她现在姓喻,你说这里没有我的事?”喻安和学以致用,忽然把方才周老板的说辞搬了出来,“怎么,你是准备用你摄政王的身份来压我们吗?我告诉你,朗朗乾坤,这可不行!”

    “……”萧子玦一阵无语,把目光投向闻姒,眸子里化开了一片冷雾,“姒儿,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闻姒抿唇,目光淡淡瞥向一边。

    她不该再和萧子玦有任何交集的。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自己的孩子,还遇上了如同喻安和这般的家人,她该知足了。

    而萧子玦也是,他和三郡主琴瑟和鸣,也应当好好生活下去才是。

    “殿下,民女的生活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以前的那些错事,还请摄政王忘了吧。”

    萧子玦的指节微微开始发抖,嗓子也嘶哑起来:“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他双手抬起,禁锢住了闻姒的肩膀,“你要我怎么忘?怎么可能忘?闻姒,过往的种种怎么能叫……错事?”

    闻姒手臂上的伤口被撕扯到,她轻哼了一声,萧子玦立即发现不对劲,猛地撒开手,发现手掌上蹭了一片血迹。

    “姒儿!你受伤了?”萧子玦忙扬手招来身后的车夫,“快,快上车,车里有药!怪我糊涂,你身子怕寒,也别在此处淋雨了!”

    闻姒推开了萧子玦的手,明言拒绝道:“不必了,摄政王殿下,民女受不起这等大恩。”她拉了拉身旁的喻安和,“安和,我们走,带我去医馆。”

    “嗯!”

    喻安和向邻居借了一把油纸伞,打开撑在闻姒的头顶。

    油纸伞不大,喻安和外边的半个肩膀都被雨水淋着,却将闻姒完完整整地罩在里边。

    喻安和不仅仅把闻姒当作救命恩人,通过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就把闻姒当作亲姐姐来看待。

    他在这些年和闻姒的相处中,早就知晓了闻姒和萧子玦过去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