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和朝桌子上的药膏努了努嘴。
此时,萧子玦已经坐在了闻姒的另一边,抖了抖衣袖,将伤口露了出来,毫无感激地道:“多谢。”随后将手递到闻姒面前,轻声道:“姒儿,上药。”
喻安和却赶在闻姒之前又将药膏收了回来:“姐姐晕船了,休息便是,这等杂活儿,我来。”
喻安和拿起来药膏在手中把玩,语气虽是半开玩笑,倒能听出一些阴阳怪气:“摄政王这伤可得快点上药,再晚一些,怕是要自己恢复了。”
萧子玦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茶杯,因为太过用力,指尖的血色褪去隐隐泛白。
男人的脸色很不好看,房间的空气里似乎都要凝上了冰霜。
他将茶杯狠狠在桌子上一顿,一声脆响把闻姒吓了一跳。
他生气了,凭闻姒对萧子玦的了解不难发现,萧子玦是动了真怒。
她想起过去在侯府的日子,萧子玦若是发了怒,便是侯府变了天。
男人这些日子对她比过去柔和了许多,致使闻姒忘记了,萧子玦如今是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摄政王,是令满朝文武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
闻姒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害怕的神色,她真的不该纵容喻安和对萧子玦这般放肆的。
正要让喻安和向像萧子玦道歉,却不曾想,她担忧的神色落在男人的眼里,便化开了千年的寒冰。
萧子玦怒气犹存,手上的力气却一松,语气生硬又后悔地道:“抱歉,吓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鞠躬。
第47章 、虐夫之一
萧子玦并没有在闻姒的房间里治疗手伤, 对闻姒说了声抱歉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看得出来,萧子玦不想在闻姒面前和喻安和发生冲突。
盈盈烛光充盈在整个房间里,闻姒用剪刀剪了剪烛芯:“安和, 以后你还是少招惹他, 不论如何,他都是大兴王朝的摄政王。”
“我知道,如果他要想要弄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但我知道, 他不会。”喻安和沉默了一下,少见的严肃,他坐直了身体, 眸光之中一点烛火盈跃:“他任我对他冷嘲热讽, 大概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姐姐, 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他毕竟是双双的生父。而且凭良心说,我觉着……他并非是个玩弄情感之人,对你也并非虚情假意。”
闻姒没有说话,喻安和说的她自己有时候也这么猜想。但猜想终归是猜想,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亲口承认过,他对她是否有男女之情。
她已经不会同三年前一样,因为男人对她一点点暧昧不明的好而动心了。
见闻姒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喻安和又变成笑嘻嘻的模样,摇了摇闻姒的手臂:“姐姐放心,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