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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姒儿,脸色这么难看。”织娘问。

    闻姒叹了口气,总觉着自己最近命犯桃花呢……

    她透露出一丝疲惫:“亏你今日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否则,我岂不是要嫁到漠南去了。”

    慕沉在一旁道:“你若不愿意嫁,皇兄也不会让漠南王强娶你的。”

    谁知织娘先屏退了屋子里的宫女,随后不屑地“哼”了一声:“方才怎不见你这么说?那玛卡阿都沁求亲的时候,我只觉得你像一只呆头鹅,净会在外边端着架子。”

    “娘子、夫人、皇后娘娘。”慕沉捏了捏织娘的脸,“为夫错了还不成?”

    看着兄嫂和睦,闻姒“扑哧”一笑:“好了好了,皇兄也是有难处的,织娘你就别说他了。”她狡黠一笑,“嫂子威武。”

    织娘打开了慕沉的手:“不过我倒觉得那漠南王倒是坦诚实在,比那个一句话崩不出两个屁的萧子玦强多了。”

    说到萧子玦,闻姒的脸上又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来。

    慕沉收起玩笑,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在的这几年萧子玦也受了许多苦、许多委屈。”

    “他委屈什么?”织娘辩驳,“他做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还娶了三郡主慕青青呢,我看他日子过得最热闹!”

    慕沉道:“当年皇室内外堪忧。于内,几个皇兄为了皇位兄弟相残;于外,三皇叔势力庞大,大有只手遮天之势。那时我刚刚登基,皇位朝不保夕。而萧子玦才也从幽州回来,伤还未痊愈,便被父皇连夜召进宫,临危受命。”

    慕沉续道:“当时萧子玦是说什么都不肯娶慕青青的。是父皇……父皇为了皇位不落入三皇叔之手,几乎要朝萧子玦跪下了。父皇传朕皇位,提拔萧子玦,不得不用他制衡三皇叔。若说利用,是我天家对他的债。

    而萧子玦……他觉得有愧于你,甚至……甚至落下了心病,这些年寻医问药,终是无果。朕听人说,他有时甚至不去吃药,故意让心口痛着,来惩罚自己。”

    闻姒的睫毛颤了颤,她只知道萧子玦莫名患了心痛症,却不知这便是萧子玦心病的缘由。

    织娘还想再说什么,被慕沉的眼神制止住了。

    织娘虽嘴上说着萧子玦不好,但到底也知道这是闻姒感情上的事。

    闻姒离开萧子玦多年,虽说带着双双,但是却不乏爱慕者。她迟迟没再嫁人,怕不就是心里放不下那道坎儿。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1)王实甫《十二月过尧民歌·别情》

    织娘感叹自己何尝不也曾为情所困,如今他之所以那样“挤兑”萧子玦,无非也是恼萧子玦,把话都藏在肚子里的性子。

    “好了好了,本该欢欢喜喜的日子,说这些做甚。”织娘道,“对了,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马球赛了,姒儿,咱们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常常去打马球,你不在京都城的这些年我都没打过了。怎么样,到时候陪我打两场吧!”

    一听马球赛,闻姒的眼睛亮了亮。

    闻姒看起来柔弱妩媚,但马术精湛,打得一手好马球,甚至不比那些男儿差。

    她听织娘这样一说,也有些技痒:“好啊,到时候我带着双双,双双这丫头就喜欢舞刀弄枪的,真像萧……”

    闻姒一滞,“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出宫回府了,等过几日我们马球场上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