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江淮进来,几位便招呼他过来一起喝茶,江淮自是不排斥和人打交道,毕竟他要查定国公家的事,少不了和人打交道。他含笑谦了几句,便过去和诸位一同坐下。
才闲说没几句,忽有以为官员道:“前两日听闻江大人和镇边候独女定了亲,不知婚事何时举办?我等也好去喝杯喜酒。”
江淮闻言失笑,正欲解释,却忽地想起那日武定侯府,在湖畔见到的那抹身影。
那天他很早就在湖边,基本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也是荣家姑娘平白受了无妄之灾,拿状元出来说话,也是为了争那一时之气。
江淮忽觉,他若直接告知诸位真相,荣小姐姑娘家家的,难免脸上难看,倒不如将话说迂回些。
念及此,江淮道:“缘分天定,怎知日后如何?成与不成,还得看天意。”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能做官的,多少都有些眼力见,听江淮这般说,便知人家不想透露婚事的细节,便没在多问,转而聊起了别的话题。
但江淮却还没从方才的提起的话头里出来。
之前没多想,这听别人提起,他方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那日在武定侯府,荣家小姐直言与他定亲,莫不是真的会来找他提亲吧?
他科举入仕的唯一目的,就是查清定国公府当年的案子,期间不知有多少凶险,这件事办完前,可不好连累旁人。而且……荣家,若知道他是定国公陆崇的长孙,不把他打出来才怪。
如果荣小姐只是一时兴起,信口胡诌最好,若是真的来提亲,随意找个拒绝了便是。
念及此,江淮没再多想,继续和同僚们闲说了起来。
荣婳和荣忆,在万华楼玩了一整日,天快黑时,才会永乐坊的宅子,将出门那天的衣服换回来,按计划溜回了荣府。
回了府,二人直奔祠堂,祠堂里,早有荣廷仙身边的人接应,将他们安顿好,确定没被荣峥和齐氏发现,方才溜了回去。
姑侄俩在祠堂装模作样的又跪了半个时辰,便有婢女来了祠堂,说侯爷和老太爷传唤。
荣婳和荣忆府中扶着膝盖起来,开始不住的痛苦呻.吟,姑侄二人夸张的演技,仿佛下一刻就要命丧黄泉。
祠堂外准备了撵,二人各自被扶上去,往荣廷仙的锦绣堂而去。
荣婳到了门口,便见房中嫂子和荣峥都在,陪在她爹的身侧。
姑侄二人一副快不行了样子被扶进去,在椅子上坐下。
齐氏看了看荣婳,知自己身为嫂子不好说她什么,只对荣忆道:“知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