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枪法她也就会这两招,但不妨碍在江淮这个文官面前装内行,荣婳收了竹竿,走到他面前,教育道:“枪要这样使,你刚才那样,抓着端头,很容易使不上劲儿,而且一点儿招式都没有。”
荣婳教育完,身后按了按江淮的肩头,安慰道:“不过没关系,你能破坏了梯子已经很厉害了,等以后回了京城,我教你习武。”
江淮这下真的憋不住了,展颜一笑,露出两颗犬牙,连连点头:“好,好。”
房顶上的玉骨,手虚握遮住唇,轻咳了一声,默默移开了目光。
就方才那几下来看,江大人的腰劲和臂力绝不容小觑,他能持抢端破坏梯子,足可见对枪的使用,已到了不拘泥于招式的地步。虽也对他一介文官有此能耐感到诧异,但此时玉骨还是替他们小姐感到尴尬更多一些。
这么折腾了一下午,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外面的人闯了一下午也没能闯进来,许是累了,陆续也没了动静。
江淮抬头想屋顶上的玉骨问道:“玉骨姑娘,外面情形如何?”
玉骨道:“人没有撤,但暂时没有再攻的意思。”
江淮点头,先安排众人吃了些东西,以应对接下来的围攻。
众人没敢离开自己坚守的地方,是江淮荣婳和玉骨给众人送的吃的,大家垫了垫肚子,玉骨回了房顶,其余人靠墙休息。
江淮和荣婳坐在主屋门前的台阶上,江淮问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小姐要紧的东西都带在身上了吗?”
荣婳点头,拍拍自己衣襟:“我的大部分东西都在镖局,就一些银票,装着呢。你呢?”
江淮道:“我没什么重要东西。”
说罢,江淮忽然想起来,之前荣婳不要的那件小衣,还在屋里。如果他们必要的时候要逃,肯定不能让她的小衣留在这里,若被人搜出来拿在手里,这可没法儿忍。
念及此,江淮犹豫片刻,对荣婳道:“我进去下。”
说着,江淮转身进了里屋,去净室将自己的行李都翻了出来,将之前藏在最底下的那件小衣重新取了出来,收在了贴身的地方。
再次出来,江淮复又回到荣婳身边坐下,荣婳转头问道:“什么东西忘了?”
江淮微微低眉,而后道:“一件私物。”
“哦。”荣婳没做多想。
就在这时,屋顶上的玉骨忽然道:“江大人,动了。”
话音落,众人忙手提兵器,再次警觉了起来,只听墙外传来男子的吼声:“江淮!你上任岐州,却毫无作为!在京里已遭百官弹劾,我岐州水深火热,怎能容得下你这等无能之辈!你既拿不出粮,也拿不出解决之法,那我等只好掀了你的知州衙门,把你们取之于民的东西全部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