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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婳闻言抬起了头,委屈道:“不是担心我是什么?”

    魏氏没好颜色的看了荣婳一眼,愤恨的骂道:“皇帝那孙子精得跟猴儿似得,你当武定候说两句嘴,皇帝就那么听话的把江淮给外放了?岐州有灾皇帝老子不知道?江淮家贫皇帝能不知道?为什么顺了武定候的意,外放江淮去了岐州,你还没看出来?”

    “这?”荣婳闻言愣住,寻摸了好半晌,也没寻摸明白。

    但听魏氏接着道:“那皇帝孙子就是听说江淮和咱们家定了亲,所以才让江淮去的岐州。几年的赈灾粮下去,岐州的事情都没有解决,皇帝那孙子心里门清儿,官路上派下去的赈灾粮,多半无法如数到灾民手里,一直解决不了问题,这个钱他就不能再出下去,粮也不能从官路上下去。而有能耐管得了岐州这灾的,这整个大越朝,也就只有我们荣家和江南织造的江家。江家鞭长莫及,也就只剩下荣家,正好还有你这么冤大头,上赶着和他的状元定亲,他能不用这人?”

    “嘶……”荣婳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弄明白这后头的弯弯绕绕,感叹道,这招可真贼啊。

    魏氏冷冷一笑,随后嘲讽道:“这么些年,那皇子孙子为了荣家的铸剑谱图,困着你爹多少年出不了京。当年收复河东道,你爹出钱出粮出马,花了多大的心血,但就因铸剑图谱丢失,无法给他呈上,他就猜忌,就疑心,一个镇边候的爵位,就困死了你爹。”

    想当年,她夫君荣廷仙何等样的风采人物,生生被皇帝困到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家里招猫遛狗逗荣婳。

    想起这些魏氏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又算计这她女儿的婚事,外放江淮到岐州,也幸好这个江淮虽然家贫但是人争气又靠谱,不然这次这大笔的钱出得真就窝囊。

    荣婳听完这番话,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惊道:“所以……皇帝就是等着咱们买粮往岐州送呢,是不是?”

    “你和江淮两个傻孩子,才看出来啊?”魏氏无奈道。

    魏氏起身对荣婳道:“娘到陇州的这些日子,早已让各地送了足数的粮过来。你好好休息下,吃个饭,洗个澡,就抓紧带粮回岐州吧。等这次的事情解决,让江淮来见我。”

    “好嘞,多谢娘。”荣婳躺在贵妃榻上,任由魏氏的婢女们给她揉发酸的腿。

    魏氏让人去给荣婳做饭,自己便出去安排粮食的事儿。

    荣婳心里惦记着江淮的安危,却也架不住眼下又累又困,很快睡了过去。就连婢女们何时抬她进了浴桶都不知道。

    等荣婳一觉醒来,天已经全黑,她换了身软甲劲装,和魏氏一起吃了饭,便再次背好弓箭,拿好剑,和魏氏一起出门。

    魏氏一路将荣婳送到城外,但见长龙般的运粮队伍,已经候在城外,这次护送的人,各个都是魏氏从各地调来的顶尖高手,毕竟荣峥已经送了信给她,她已知晓有人意图谋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