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一袭绯红色官袍领头站在最前,长身玉立,斜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荣婳则还是穿着劲装,束着马尾,显得格外精神。
一见着圣卿王的部队,江淮等人立刻迎了上去。
江淮和荣婳从京城里而来,什么王孙贵族没见过,自是没什么特殊的神色。
但是知州衙门其他的一众属官和捕快,见过最大的官便是五品知州,何曾见过这等显贵的皇子,已经彻底看傻了眼。
但见二十七岁的七皇子圣卿王,一袭金冠蟒袍骑在马上,身后两侧骑兵手里的大旗随风招摇,斜长的影子声势浩大且庄严肃穆,黄昏暖黄的光芒照在他的金冠上,煜煜生辉。
圣卿王到前,江淮领人跪地行大礼,参见王爷之声起此彼伏,城内出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都挨个跪了下来。
圣卿王在京里已经掌握了全部消息,非常佩服这位凭一己之力挖出岐州黑幕的新科状元。且也正是因他挖出岐州黑幕,给了他封王建功的机会,父皇老了,又病体缠绵,若是这次他能妥善处理好岐州谋反案,太子之位,就能肖想。
如此想着,圣卿王对江淮更多了一份亲近之意,跳下马,亲自伸手将江淮扶了起来,说道:“本王此行是为肃清岐州,江大人在岐州的政绩,本王在京中已有耳闻,这次还得劳烦江大人全力配合。”
江淮不卑不亢的行礼:“臣但凭王爷吩咐。”
圣卿王含笑拍了拍他的肩头,冲身后一挥手,手刚放下,便见数十名将士,押着五个人走上前来。
那五人已被戴上了枷锁,神色灰败,亦是身着将服,圣卿王背着手,冷嗤道:“本王才到岐州,就见路设关卡,有岐州百姓欲出关,手持路引仍被阻拦,一问之下,竟说是知州大人下令,本王在京中,从未听闻有谁下令封锁岐州。当即便拿了这些个食朝廷俸禄,却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江淮低眉看了看,见被拿的那五人中,竟有身着三州兵备佥事服侍的将领,不由长长了吁了一口气。
心下忍不住赞叹,这圣卿王新官上任三把火,当真强势,竟是一来就先拿了兵备佥事,将岐州附近的兵权全部收于手中。
荣婳挑了挑眉,道:“果然还是得王爷出手啊,我们折腾了这么久,还不及王爷来说一句话呢。”
这话说得酸,除了江淮,其余众人都面露惊色,一时看着圣卿王惶恐不已。怎知圣卿王却看向荣婳笑了,道:“荣小姐,一年多未见,怎还是这般不留情面。”
衙门里的几位知事看向荣婳,江大人这位通房,竟是镇边候府的大小姐?所以……这位不是通房,再看看和他们大人的关系,八成是未来的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