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要吃橘子,江淮忽然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都在荣婳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捏住一片泛红的指痕。
江淮颤声质问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突然这样,荣婳有些吓住了,神色茫然,眼神无措的四下看了看,又不解,又有些小心的细声道:“可……你收了她们,不就是要生儿育女的吗?”
这话不对吗?荣婳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疑惑清晰可见,依旧不明白怎么回事。
江淮心凉的像被埋进了冰雪里,他问道:“你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啊。”荣婳道:“不喜欢你,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长得这么好,还是状元,方方面面又那么厉害,谁会不喜欢呢?
是啊,若不喜欢他,她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可是……她口中的喜欢,为什么会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为什么感受不到她的依赖和在乎?
江淮松开了荣婳的手腕,目光缠在她的脸上,陷入了困惑。
她这段时日来,做的每一件事,从京城买下宅子,到用两万两银子买走他拿去当的东西。再到追来岐州,哪怕知道有谋反的险境,还是愿意陪着他,甚至为他不惜独自一人前往陇州调来大批的粮食。
这一桩一件的事做下来,若是告诉他,她根本不爱他,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可她又不会因自己说要纳妾而吃醋,甚至不在乎自己和旁的女子生儿育女。反观他呢,哪怕是她的一件小衣,连被人看到他都无法忍受。
为什么会这样?
江淮想不明白,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动荡的心,对她强笑着道:“我不会纳妾,方才随口说说罢了。失礼了,我回房更衣。”
说罢,江淮大步离开,走路带起的风,甚至拂起他的衣摆,宛如蝶舞般翻飞。
荣婳看着江淮的背影,手里还拿着橘子,一脸茫然,出去一趟撞邪了?发什么病?
荣婳又掰下一瓣橘子,慢慢吃着,瞥了一眼门口,收回了目光。
江淮回到房中,关起了门,手撑着门框没有动,阳光透过门上的雕花钻进屋里,在他俊逸的脸上刻下斑驳的影子。
两个念头在江淮心里横冲直撞,一个念头告诉他,荣婳为他做了这么多,不可能不爱他。可另一个念头却说,她不会害羞,不会吃醋,她心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