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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婳听罢看了他一眼,一脸的烦躁,拧着手指,急道:“你不明白……”

    当时她放下那种大话,说和状元定了亲,若最终他不是,那她,还有整个荣家,该如何被人当成笑话看待。

    她都能想象,京里那些碎嘴的,会怎么说。肯定会说,你看荣婳好不容易找了个状元,转头来却不是,什么人什么命,有些东西别人生来就有,但她费劲力气也得不到。

    她的每一个神色,每一分焦急,都清晰的落在江淮眼里,甚至身为状元名次被剥夺的人,她都未曾想起来安慰自己一句。

    “我明白。”江淮轻轻道。

    荣婳抬头看向他,却见江淮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他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一步步逼近,荣婳只能茫然的后退,终被他一点点的逼到树下,靠在了树干上。

    江淮俯身,向她靠近而来,渐渐的,唇离她的唇只余寸许,她都能感受到他温热错落的气息。

    荣婳不知道江淮要干嘛,傻了半天,然后才看向江淮的眼睛。

    触及到他睫毛下落的眼神时,荣婳微惊,他眸光是那么清冷,比天上月色更冷。

    江淮注意着她的神色,大眼睛乱转,看看他,又看看别处,神色茫然,还有些懵懂和惊吓,但是,唯独没有他期待的紧张,脸红,局促。

    他就停在她唇边,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方才开口道:“小姐要的,是一个状元,无论这个状元是谁。你想嫁的是身份,爱的是面子,而不是我,江淮。”

    “你不是要答案?”江淮直起身,目光落在树上的兔儿灯上,淡淡道:“恰好今晚给你。”

    “荣小姐出身镇边候府,家境殷实,江某高攀不起。”

    荣婳咻然抬眼,看向江淮,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清冷。她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后便是怒意,质问道:“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江淮喉结微动,转头看向她,“之前在骗你,不行吗?”

    荣婳彻底怒了,“我为了你,跑来岐州,陪你进深山,陪你对抗暴.民,我为了救你,独自前往陇州买粮。就连中秋,我都没有回去,想着你独个在岐州,我合该陪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早说不行吗?每次问你都含糊其辞,我留在岐州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你才说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是在耍我,还是想干始乱终弃那一套?”

    江淮的心阵阵抽痛,整个人都觉手脚麻痹,所有血液,都好似冲上了脑袋,冲的他发蒙。

    江淮看向荣婳,觉得无比讽刺:“始乱的是谁啊?”闯进他的生命里,势不可挡而来,侵占了他全部的感情,最后却根本不爱他,只是想要一个状元,只是想去争那种毫无价值的气,可笑吗?

    这话什么意思?荣婳没听懂,明明是她被拒了婚事,怎么反而说的好像是她亏欠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