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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峥向魏氏解释道:“咱们是娘家人,姑姑做得够多了,咱们没必要太上赶着。就按姑姑的意思,我去找几个未婚的青年,给她相看,她也好自己比对比对。至于成与不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指不定一听姑姑在相亲,江淮先急了呢。

    宋氏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对魏氏等人道:“祖父、祖母、娘,我觉得侯爷说得对,咱们确实不好太主动,会被人看轻了去。”

    众人一听,觉得荣峥说得有道理,纵然还是觉得江淮这事上有些可惜,但都应了下来,左右他们也就是损失了点儿钱,至于最后是和江淮成,还是从荣峥介绍的人里成,就看荣婳自己的缘分。

    一家人商量妥当,便将此事按下不表,荣峥让宋氏将孩子交给魏氏,然后带着夫人,去找李直等人,论功行赏。

    不多时,荣婳沐浴更衣完回来,荣峥和宋氏也回了清风堂。荣婳一进屋,和嫂子齐氏见了礼,便从魏氏怀里接过荣峥的孩子,举在手里逗弄道:“有没有想姑奶奶呀?你怎么又重了一圈?”

    一家人围桌坐下,侍女便命传饭,荣婳又跟荣峥提了千岁湖买地的事,荣峥终于应了下来,让她得空就去挑,用钱报给账房,荣婳喜不自胜。

    而江淮这个名字,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荣家。

    唯有荣忆还惦记着他,他挺喜欢江淮。会开导他,看得到他的优点,还会给他帮忙,达成他的愿望。做不成姑父,以后做个朋友也好。若不然,等江淮回了京,他帮江淮通通气?

    荣忆私下琢磨了起来,要是江淮还气着姑姑,连他也不理了怎么办?找机会试探试探看看。

    就这般,荣婳的生活再次回到从前的轨道上,只是从这次回京开始,无论外头送来什么请帖,她一概装病,什么宴会都不去参加。

    一来是被问起状元的事没法回答,二来一旦被人发现,她追去岐州这事儿都没成,这辈子就别想在京里抬头。

    九月底,岐州的河道竣工,干旱的问题彻底解决,而圣卿王也将那赤赭石矿这些年所出都清点明白,更换管理,招募工人,重新让矿场恢复正轨,并纳入国库。

    十月初,江淮便跟着圣卿王的队伍一起返回京城。

    圣卿王队伍声势浩大,进城的那天,引起不小骚动。荣婳自是也听说了,却没有搭理,反倒是荣忆,颠颠地瞒着荣婳跑去看。

    荣忆一早就在一处酒楼的阁楼上定了房间,中午就赶了过来,一直等着。申时一刻,便见城门大开,圣卿王的队伍声势浩大的走了进来。

    而江淮,就在圣卿王身侧,骑在马上,他已换上紫袍官服,身上披着一件银狐大氅,望之便觉权势滔天、贵不可言。

    荣忆看着愈发咂舌,从前江淮正五品的绯红官袍穿在身上,一样俊逸威严,但并没有感觉不可亲近,简单点形容,若他是个媒人,以前敢给江淮说亲,现在这身紫袍穿在身上,却不敢。

    就在这时,荣忆身边一同在吃饭的吃客,也推开窗伸出头来看,不由道:“诶诶,那就是当时的新科状元吧?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岐州那种地方,死了四个知州,他却囫囵个的出来了,还揪出谋反的阴谋,这么年轻就升了从二品,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