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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铸剑图谱出现在突厥手里,皇帝更有理由怀疑,是这些年软禁荣家不满,铸剑图谱这才流出外邦,更何况荣家还有位是突厥人的太老夫人。

    江淮深深感受到“伴君如伴虎”这五个字的意思,也深深意识到,皇家的多疑是有多可怕。现在荣峥已是进了虎口,他得想法子,先帮荣峥脱身。

    荣峥一听皇帝这么问,敛起衣襟跪在地上,陈情道:“陛下明鉴,荣家一心向汉,如若铸剑图谱未曾丢失,祖父一定会呈给陛下。”

    然而堂上皇帝和太子的目光,却都是意味不明,不叫荣峥起身,亦不说话,似乎在琢磨着什么,朝中一时气氛安静的诡异。

    荣峥一个人跪在殿中,无人帮他说话,显得孤立无援。江淮是文官,本就有进谏之本,再以他太子的了解,他帮荣峥说两句,不至于祸及自身。思及至此,江淮出列,行礼道:“陛下,如若荣家有异心,当年便不必助朝廷收回河东道。”

    江淮升得太快,在朝中已有人不满,他一开口,当即便有人道:“传闻江大人意与镇边候府结亲,但此事涉及国事,倒也不必这般心急的向未来岳丈家表心意。”

    江淮坦然一笑,转头对道:“这与我私事有何干?莫非荣家助朝廷收回河东道是假?这位大人既然觉得荣家不忠,不如自请去河东道,赶突厥出关。”

    荣峥看向身侧紫袍玉立的江淮,心下隐有感激。可皇家对荣家因铸剑图谱的疑心,已非一日两日,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帮他摘清。

    就在这僵持之际,门外太监进殿禀告:“启禀陛下,镇边候府荣廷仙在殿外,奏请见驾。”

    荣峥和江淮快速的相视一眼,看向殿外,堂上皇帝道:“请。”

    不多时,便见荣廷仙在荣忆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荣忆见自己哥哥跪在殿中,江淮立在他身旁,有些疑惑,突厥进犯,他哥哥怎么跪了?

    荣廷仙尚不知荣峥身边的就是江淮,也不知道突厥所用兵器的事,目光一直在荣峥身上。

    荣廷仙走上前来,在荣忆的搀扶下行礼,荣忆亦半跪下去。

    荣廷仙腿不好,无法久站,皇帝便命人看了座。荣廷仙刚坐下,便行礼对皇帝道:“陛下,臣今早听闻突厥再犯河东道,实在心急如焚,如今臣腿伤严重,再无法替陛下尽忠,故愿捐出家中全部积蓄,助陛下全力平定河东道外患。”

    此话一出,满堂唏嘘,等于捐了一个国库,这下谁还敢说荣家不忠心,即便知道皇帝怀疑,他们也被银子堵住了嘴。

    江淮大大松了口气,荣老太爷来的当真及时,陛下正是疑心之际,他便一腔赤诚的捐出全部积蓄,陛下就算再疑心,也不会在此时对荣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