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若有所思了片刻,继续低头看话本。接下来,便见程小姐哭完后,觉得自己特别孤单委屈,就伸手将狐狸抱在了怀里,觉得狐狸是她唯一的陪伴。
胡七公子整只狐愣住,想要挣脱,却听程小姐委屈道:“连你也不理我吗?”
胡七公子闻言,只得安静下来,接下来就被程小姐摸耳朵,摸脸,摸背,摸爪,还被她抬起尾巴,想看看是公的母的,追得胡七公子满榻乱窜。
“哈哈哈哈……”荣婳朗声笑起来:“胡七公子化人形后,想想自己干过的事情,程小姐会不会特别难为情?”
江淮亦笑,对荣婳道:“或许等你想起一些事情,也会难为情。”
荣婳不解:“我干过什么?”
江淮想起岐州暴.民攻衙的那夜,他们二人骑马,荣婳是怎么险些让他交代在那儿的。
江淮挑挑眉对她道:“这可不能现在说,这就跟看话本一样,得留点儿期待。”
荣婳皱鼻,嫌弃道:“总一堆秘密,这也不说那也不说。一点儿也不喜欢这样。”
江淮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复又低头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下,而后道:“马上就什么秘密都没了。”
荣婳不理他,继续看话本。
俩人看了一上午,晌午的时候,在一镇上吃了饭,下午继续赶路,本打算下午教江淮玩牌,□□婳困了,没玩儿几把,就躺在江淮腿上睡了过去。
见她睡得香甜,再兼外头太阳好,烘得整间车内气氛懒洋洋的,江淮竟是也泛起了困,靠着车壁,夫妻二人一同进了梦乡。
陆路统共走了四天,俩人就是在看话本玩牌中度过,一直到第五天上午,江淮和荣婳到了汴州。
在汴州吃了饭,便去了码头,他包的船已停在码头边等候,见东家来,忙帮着将行礼都搬了上去。
上了船,水面上清凉的风袭来,荣婳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对江淮道:“我还没怎么坐过船,印象中只有小时候模糊的记忆了。”
江淮笑,伸手揽了她的腰,说道:“水上比地面上还晒,别再这儿站着,不然给你晒伤了。我们先进去,等傍晚的时候再出来看江景。”
荣婳一听会晒伤,忙拉了拉衣袖,跟着江淮进了船舱。
这艘船很大,共上下两层,荣婳和江淮住在上一层,楼下则是玉骨等随行的人。
二层宽敞,厅、卧、净一应俱全,好似一间飘在水上的屋子。且与平常屋子不同,窗户全部打开,外头就是岸上繁华的街道楼阁和泛着波光的江水,且窗边便有专门观景所用的罗汉床,在此上下棋喝茶都极好,荣婳很喜欢。